景长风顿了顿,仿佛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豁然,“苏鱼,我景长风这辈子,唯独栽在你的手里,只但愿,你能幸运。”
三皇子,景长风。
“苏鱼,这是毒茶吧,我始终想不通,你为何讨厌恨我如此,我待你好到了极致,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为你找来,即便明晓得是骗局,我也决然去救你,部属兄弟一个个因我的决定而死,可我也不悔怨,就连帝位,我也因你拱手相让,不过现在,想不想的通,已经不那么首要了。”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来了,苏鱼心中一窒,很多道不明的情感纷繁从心间涌上来,逼得她有种落泪的打动。
他现在竟然另有脸问,为甚么?
是啊,即使景长风对她极好,就连得了个新厨子都要给她送来,谁让她受了委曲,他便气得那人咬牙切齿的。
这个叫景长风的男人,明知那是穿喉毒药,却还是喝了下去…那眼中的情素,仿佛要把她灼穿了。
三年来对她的好,她的心又不是铁石心肠。
景长风!景长风!
“我传闻你病危了,苏鱼,你还好吗?”景长风问道。
她遇险坠崖,也是景长风,跟着她坠崖,用身材紧紧的护着她。她无事,可景长风一张俊朗的脸,却完整毁了,落下了很多道没法愈合的伤疤。
可他杀了她的外祖父,杀了心疼了她十五年的外祖父,只为了外祖父手中的十万兵权。
静坐了一会儿,窗边俄然有了些动静,一个男人艰巨的从窗台上爬了出去,薄弱的衣裳上沾着片片霜雪。
苏鱼想及此,她忍不住笑了,明日是她挚爱的夫君即位大典,她天然是打心底里欢畅的。
那既然如许,你为何又要杀了外祖父……
就像是当年,她深切敌腹,被困戈壁,是景长风单枪匹马的将她救出来,为此断了一只手臂。
大雪纷飞,彻骨的寒意止不住的往人的衣裳里钻。一处暖和的宫殿当中,苏鱼正在给方出世的孩子织着小衣衫,清丽的脸上带着慈和。
脸上带着狰狞的伤疤,双目紧紧闭着,眼皮的血肉早已凝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