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侯呵叱婢女道,“还不从速的给二蜜斯擦泪?娉婷莫哭,父亲做的统统,都是为了这个侯府好,为了你好,偏她不见机,此事和你本无干系的。”
尤氏被猛地提到了名儿,惊得差点一个激灵,“好好,去吧去吧。”
她说着,忍了好久的泪水落下,无声的抽泣,让大怒中的长乐侯心都碎了。
想着,甘姨娘就悲从中来,搂着苏一萍流着眼泪。
可再短长,还不是粗心死在了他的手里,本觉得能够扬眉吐气了,没想到返来苏鱼这个小崽子,从小被安国公教诲着长大,和安国公一样气人!
那三日,他受尽了来往路人的指指导点,也恰是因为那三日的屈辱,他完整恨上了权势滔天的安国公。
她没有想到,一贯宠嬖她们母女的长乐侯,竟然会拿她们母女来撒气。
苏鱼冷眼瞧着长乐侯,“不是我不把父亲放在眼里,实在是父亲的眼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女儿,凡是父亲把我当作你的骨肉对待,我也会孝敬您,但是您并没有,我从未见过会抢女儿衣裳的父亲!”
苏娉婷擦了泪水,感激的望着苏鱼,“大姐真是好人,此后娉婷必然会规劝父亲,父亲只是太心疼我了,假以光阴,父亲必然能瞥见大姐的好,像心疼娉婷那样心疼大姐你的。”
苏一萍懂事的不喊疼,她睁着还湿漉漉的睫毛,悄悄的拍着甘姨娘,“姨娘不哭,萍儿一点也不疼的。”
她此时如何能和苏娉婷闹翻脸呢,她得好好的看着,那母女三人对劲的嘴脸,再从高处跌落下去的痛苦。
不就是感觉,她们母女背面没有人撑腰,她是从青楼里边被长乐侯赎出来的,没有娘家,其他的妾室,都多多极少都有娘家撑腰。
都是一样的毫不害怕。
苏鱼这才拉着苏一萍回了爱嘉院,甘姨娘放心不下,也跟着过来了。
尤氏推了推苏娉婷,苏娉婷蹙着眉,眼中含着泪水,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滚落下来,惹人顾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