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伦被梁沉武拿麻绳绑住了,现在歪倒在地上,咬着牙一声也不吭,像个石头做的犟骨头。
“不亏,起码能让你受伤了。宸王妃,你应当晓得,我的嘴里是套不出话的,快些杀了我。”安伦说道。
她苏鱼剑下,染过很多人的性命,她从不以为本身是一个好人。
苏鱼看着如许的安伦,她俄然笑出声,“安伦,金钦幽说,你是大漠的第一懦夫,可你真的觉得,你就恐惧存亡,你就是第一懦夫了吗?”
但既然来杀她,伤了她,落到她的手里,又如何能不支出应有的代价。
“你底子就不是甚么所谓的懦夫,甚么第一懦夫,底子就是来搞笑的。”苏鱼冷嘲道。
不知为何,第一懦夫四个字,安伦感觉有些难以开口。
“没错,我不杀安伦,安伦也活不过明日的朝阳,既然如此,就让金钦幽动这个手好了。”苏鱼冰冷地说道。
“主子,别动!”白砂活力道。
她的手疼得短长,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干脆调集统统没睡的将领,去议事帐里深夜议论接下来的战事。
安伦不知苏鱼话为何意,他因苏鱼的话心神剧荡,被挂上石兵的手。
金钦幽疾步而来,身上的衣袍还没穿好,混乱地挂在他的肩膀上。
他抽出中间侍卫的剑,朝安伦走去。
“我不信。”金钦幽道,他手里的剑,猛地捅向安伦的胸口,一剑贯穿了安伦的胸膛,血迹嘀嗒地往下淌。
“伤到了她的手,她却放过了你?这个宸王妃,我调查过她从小到大的事迹,跟她作对的那些人,不是死就是亡,你去刺杀她,她却放过你,安伦,你是不是跟她达成了甚么买卖。”金钦幽狐疑道。
安伦的眼睛在那一刹时蓦地睁大,他的脸孔变得有些狰狞,充满着满心委曲,倒在了血泊中。
苏鱼慢条斯理的道:“你觉得你很巨大吗?冲动甚么?不如听我渐渐说?”
“好好好。”苏鱼嘴角噙笑,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动了。
安伦平视着苏鱼,眼底死寂一片,毫无任何亮光。
他享用着第一懦夫的称呼,也想效仿荆轲刺杀苏鱼,让大漠后代将他视为一代人物,名垂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