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宓因是三年前才回夏府,夏老夫人对她又是非常冷酷严苛,且夏府中暗里都传夏老太爷致仕回籍,夏大老爷和夏二老爷宦途不顺都和以宓的娘家魏国公府以及以宓母亲和离后再嫁的诚郡王府有些干系,是以以宓在夏府的存在一向就有些格格不入。
三弟便是二夫人所出的夏乐文,在夏家这辈兄弟中排行第三。
有些事情并不难探听到,更何况夏二夫人是花了几年的工夫,花了实足的心机。
世人陪着老夫人用过了早膳,这才辞职拜别,以宓也待跟着世人悄无声气的退去时倒是被老夫人唤着留下了,一起留下的另有以宓的继母夏二夫人柳氏。
夏二老爷当年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幼年会试就高中二甲第一, 传胪出身, 却因以宓母亲韩氏之事,获咎了魏国公府以及诚郡王府,宦途有望,现在回湖州府也只能做个书院先生。
以宓身边的人多是她从她娘家魏国公府带过来或者韩氏留下的,拿的月例银子也都不是夏府出的,是以只要以宓故意坦白,很多秘闻她们就不会晓得的。
亦或者,这还只是摸索的第一步。
而诚郡王妃韩氏,传闻以宓在魏国公府时就对以宓非常冷酷,见都不如何见她的。
一大朝晨的,汀寿堂格外的热烈,夏府三房的夫人们女人们都在老夫人院子里给老夫人存候,陪着夏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也没转圈,直接就慈眉善目地对以宓道:“宓姐儿,你晓得这些日子你三弟备考府试,非常辛苦,他身子骨本来就弱,现在又是备试的关头时候。你身边的吴婶通药理,我看她帮你调度身材调度得就非常不错,从今儿起,你就让吴婶在小厨房也帮你三弟筹办炊事,也帮他调度调度身子。有需求的话,就让吴婶和刘大夫谈谈,也针对你弟弟的身子做些药膳甚么的。”
何仍旧宓固然年幼,看起来也是乖灵巧巧,不声不响,实际却竟是个油盐不进的,冷不丁的说句话还能直接把人的脸皮都撕下来,却还恰好让人抓不住把柄,柳氏被大扫了几次颜面以后也约莫晓得这块“金疙瘩”难啃,也就不敢再仗着继母的身份随便伸手了。
魏国公府中最心疼以宓的是其外祖母老国公夫人韩老夫人,但她年纪大了,身材不好,府中的事情早不再过问,而现任魏国公和国公夫人却实在并不如何待见以宓,特别是韩老夫人还曾故意将以宓许给魏国公世子,魏国公和国公夫人反对,这才让夏家三年前有机遇接回了以宓。
且说各房的几个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跟老夫人说着昨日玩耍的见闻,说着各家蜜斯们的趣事,另有甚么赛诗会谁得了头筹甚么的,哄得老夫人非常欢畅。
“别的,这吃食孙女感觉还是谨慎些好,不如祖母或者母亲也派个厨娘过来,一应吃食都由这位厨娘亲手摒挡,吴婶只做指导便可。”
以宓听言没有直策回声,而是先微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坐在一侧一副和顺慈和模样的继母夏二夫人柳氏,这才对夏老夫人点头平和应道:“是,祖母。孙女归去就请吴婶和刘大夫谈上一谈,看看三少爷可需求补些甚么,如何补,再开出需求些甚么食材的票据来给祖母和母亲过目。”
因着厥后以宓母亲韩氏又再嫁了,还嫁得那么好,世人便挑选性的健忘了当年韩氏和夏二老爷和离是因为夏二老爷在韩氏孕期和其表妹柳氏有了私交,暗怀珠胎,对不起韩氏,反是感觉韩氏仗着出身和面貌抛夫弃女,叛变了夏二老爷,另攀高枝了。
而夏二夫人本身的一对后代已经十四,这嫁人娶妻考功名办理甚么的,可都是要大把银子的,这在阔别都城的湖州府住久了,终因而有些忍不住那心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