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外祖母眼中并无气愤悲悯之色,这俄然涌上心头的疑虑便也马上撤销了。如果燕王有那样的意义,外祖母毫不会还这般问本身他如何了。
韩老夫人的心一阵酸胀,她拉了以宓在本身身边坐下, 挥退了本身身边以及以宓的丫环在内里守着, 整了整心境,就笑着问道:“宓姐儿,看你这般欢畅,但是有甚么欢畅的事?”
韩老夫人听言点头,心头欣喜了很多,起码外孙女对燕王的观感不差。
以宓说完,就摸索地问韩老夫人道:“外祖母,您如何这般问孙女?但是因着女子书院一事?”
实在燕王穆元祯也算得上是韩老夫人看着长大的,对他的品性还是非常信赖的。
以宓到了韩老夫人的院子寿安堂, 韩老夫人还没从方才燕王的话中完整走出来。
燕王想求娶外孙女为正妃,且这般慎重,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半点没有配不上外孙女的。且燕王洁身自好,无任何恶习,至今也未曾传闻有甚么侍妾之流,就是韩老夫人多偏袒本身的外孙女,也说不出燕王的甚么不是来。
韩老夫人点头,直接道:“本日薛皇后见你母亲,道是陛下欲替你赐婚,想将你许配给薛家至公子的薛修啓。宓姐儿,你那日在宫中也见过薛家至公子,对此可有甚么设法?”
以宓听了,本来因傅先生回京之事而有些雀跃的心沉了沉,道:“但是和母亲本日入宫有关?”
韩老夫人“嗯”了声,道:“燕王本日过来,就是和此事有些关联。宓姐儿,陛下和薛后既然已经提出想将你许配给薛家,这事,除非你真的已有婚约,不然很难推让,或者即便推了陛下那边,薛家气度狭小,也必然会心胸记恨,将来怕是会对你倒霉。”
韩老夫人点头笑道:“当初外祖母也是如许觉得的,但是本日燕王过来跟外祖母说,他自你幼时就很喜好你,你方才又提起傅先生之事,外祖母才觉出此中蹊跷来。”
以宓就将方才燕王说傅先生回了京, 他日就过来魏国公府之事说了说,又说了燕王想在京中办近似北地的女子书院,由傅先生筹办,想让她帮手一事。
以宓向来很有直觉,她和燕王素无交集,燕王俄然这般跟本身说话,她本还只是有些迷惑不解,只当是本身和傅先生的渊源之故,可现在外祖母又问本身感觉燕王如何,以宓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燕王想纳本身为侧妃……
以宓笑道:“固然外人常传燕王残暴暴戾,但他那也应只是对待外族仇敌,是为着保护边疆。相反,孙女觉着他持身自律,固然年纪并不大,但赴藩后,能将北地管理得井井有条。北地贫苦,多年战乱,他畴昔不过数年,已经数次击败西域军,让北地能够修生养息,推行各种农耕政策,传闻本地的民生已经改良很多。就是那烈武堂和女子书院,也必能让边关将士的心安宁很多。”
韩老夫人看着以宓目光更加垂怜了些,她伸手摸了摸以宓的头发, 温声道:“宓姐儿, 你感觉燕王如何?”
“傅先生是先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没有陛下或燕王殿下的答应和安排,如何能够会去京中高门大户做个教养先生?并且当初说是教诲你另有你瑶表姐和玥表姐,但是你现在想想,傅先生到了我们魏国公府后,厥后真正耐久教养的是谁?”
以宓心中一跳, 抬眼看本身外祖母,见她目光除了慈爱和欣喜并无甚么悲悯之色,她的心这才松了松。
以宓一愣,微张了口一时之间不晓得说甚么好。
说完以宓就道:“祖母, 我回京以后就已经有传闻过北地烈武堂和女子书院之事,京中女子书院多是教大师闺秀琴棋书画诗文礼节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北地的女子书院倒是教人安身立命的技术, 我想意义能够还要更大些。如果燕王真要在京中办如许的女子书院, 若我能帮到些傅先生也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