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公主,我可否能等远儿醒来后再拜别。”他是臣子不能等闲进宫,更何况这皇宫内到处都有李丞相的人,想了想,又低声道。“远儿现在活着,李丞相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请明阳公主多多防备才好。”
楚萧摇了点头,沉吟道。“也许李丞相并未是为了此事针对远儿,其作俑者是李期期和李姨娘,再加上李丞相也并不想是以节外生枝自是除了远儿才好,可远儿命大多次逃脱,我想,此次公主被人所伤一事定也与李丞相脱不了干系。”
慕容远毫无反应的躺在床上,楚萧等了好久也没见她醒过来,不知不觉的趴在床前睡了畴昔,在梦里经常的梦见他和远儿幼年另有相逢。
“相爷,妾身如果不去,我们期期在王府可另有安身之地?”李姨娘说着眼眶红了起来。“妾身跟从相爷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妾身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再如何受着相爷的宠嬖不还是庶出的身份,您是不晓得内里的人如何说道。”
明阳公主在深宫内多年天然明白这点。“那就允了你等远儿醒来再拜别。”说罢,不觉轻咳一声,身上的伤口也有些疼痛了起来,起码先出来安息着。
这会已经醒来的楚萧看着还未醒的慕容远,不觉嘴角带着苦笑,天然是晓得人已经醒来了倒是故作未醒的模样,不觉伸手擦拭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意,指尖的和顺惊的慕容远心下一颤。
慕容远所想的也是楚萧内心极其顾忌的,虽在外十几年,可生他养他的双亲亲情深厚,他没能脱手救人,一来是怕扳连了王府二来也是顾忌着李丞相。
“你这话倒是有些事理,既然如此,此事便交你去办。”
在外十几年他最想见的人便是远儿,可没想到,他竟连人都庇护不了。
“远儿…”楚萧坐在床上伸手握住了她干瘪尽是伤痕的手不敢过于用力,眼里尽是心疼和化不开的柔情。“都怪我不好,是我没能庇护你,都怪我…”
李丞相权倾朝野,父皇顾忌,既然是顾忌天然申明丞相手中有让人顾忌的东西,权势,所谓功高盖主,何况还是掌权之人。
见此,李丞相大声喝住了她。“你去王府何为,难不成还得上门去发兵问罪?”
想到这,内心的委曲和难受就没法放心,随即闭上了双眸,这般景象下相见不如初又何必见着。
听了这话,明阳公主感喟一声,想着该如何查清此事,想了想,便看向了楚萧道。“既然你也以为此事和李丞相脱不了干系,那就交给你去暗中查办,牢记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另,你现在既是李丞相的半子,想要查一些事必然轻易很多。”
“世子爷您可出来了,世子妃打发人在宫门外等待了多时。”承安见自家世子爷出来,不得不禀报一番,倒是人在内里等了一下午没让人进宫。
想到这些日子内里的那些说道,李姨娘面上无关,如果将人接返来不也得是博得个好名声。
听了这话,楚萧眼里闪着寒意,不悦道。“世子妃?谁是世子妃,除了远儿这辈子谁都不是我的妃!”
现在连圣上都没放在眼里的丞相大人,又岂会对一个王爷有何顾忌?
李姨娘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远儿,你且等我,今后必然将这些伤害你的人一一诛之,可这光阴却让人煎熬不已,我虽娶了李期期却未与其同床共枕更无话可说,我的内心只要你,你可晓得,找不到你的这些日子我又是如何度过。”楚萧晓得慕容远正听着,见她毫无反应,又是轻笑出声。“时候不早了我该回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