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德珉的手上见红,看着是疼极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现在鲜少过问家中的事,但不是不问。
背靠在迎枕上,顾云芝在安喜堂内收敛起来的脾气于现在终究发了出来:“我和弟弟做错了甚么,父亲不来我们这处用饭,莫非还要去瞧阿谁病秧子么。”
用完早膳今后,顾老太太叫人去惠姨娘的屋中送药膏。
云瑶又要开端佩服她家祖母来了,多少年后的事情,竟然都被顾老太太预感到了!
顾钧文还是不舒畅,一向呜呜的哭。
惠姨娘千等万等,等来的倒是两个孩子连同二爷一起受罚了的动静。
其实在半个时候之前,她已晓得老太太在安喜堂内罚跪三人,并用家法服侍的动静。本想不顾身份,一鼓作气冲到安喜堂外向老太太讨情,但愿老太太看在她为顾府添置了一双后代的份上,饶过他们三人。却又在转念之间改了主张。
他只能断断续续地说:“祖母……祖母,文哥儿不敢扯谎,文哥儿今后都不敢扯谎……”
惠姨娘的算盘打得好,今后也算出来了:“只要你父亲不续弦,你和文哥儿不会记在其别人名下,你有你爹宠,待文哥儿长大,今后又有文哥儿做背景,还怕嫁不了好人家?”
顾云芝只觉豁然开畅了,公然还是她娘想的透辟。当即脱手,主动地抹起药膏来。
听来报的丫环说到,顾老太太本只想罚顾钧文一人,谁推测二爷要讨情,才被一起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来由罚了。而没有讨情的大蜜斯,以“弃之不顾,罔若未闻”的来由也一并跟着罚了。惠姨娘阐收回来,老太太连她能够坐不住的后着也想到了,正等着她去安喜堂讨情呢,好以一个“照顾不周,教子无方”的来由罚她。
不一会儿三人的板子都打完了,下人迎上来,又把戒尺收回托盘内里退下。
顾云芝被弟弟哭得心烦,她也很委曲,眼眶也垂垂地红了。要说本日之事,本和她另有弟弟顾钧文没有甚么大干系,是老太太想要罚他们,想给他们点色彩看看,才有如此令人想想都后怕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