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承影不听使唤,从速追上去,发明承影剑腾空悬浮,剑尖直指一株榕树的树身。我凑上前去,见树身上,不知何时,被人用刀刻了个古怪的图案。
手中承影剑抖得越来越短长,俄然“噌愣”一下,从我手中脱出,径直在半空中飞舞,朝不远处的树林飞去。
一时候,我周遭一片鬼哭狼嚎。无数墨玄色的骷髅鬼影,从地下冒了出来。
幸亏宝剑还挺顺服,发着宝蓝色寒光的剑身,渐渐暗淡下来,同时有个降落的男声在我耳边道:“留意,我四弟要来了。”
银灰色的剑柄在我手上,俄然不耐地颤栗起来。
承影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我,抱拳道:“承影多谢大帝不杀之恩。我要提示大帝,你既然杀了四弟,那你与大哥之间的合作,就此结束。大帝别忘了,当初是谁帮大帝身后重生的。”
又是“叮”地一声脆响,黑暗中爆出一团夺目的火花。
他摆出一副打击的架式,将弯刀横在本身和承影跟前,冷声道:“从你挑选帮他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二哥。你要拦我,我连你一道杀。”
一个穿戴仿佛武侠电影里夜行衣的干瘪男人,用黑纱蒙着脸,只暴露一双毒蛇般的眼睛,凶光毕露,死死地瞪着我,以及不知何时,已经变幻为人形的承影。
望着这片不知埋了多少骸骨和冤魂的山头,我有些不知所措,既不晓得曲扬会藏在哪儿,也不晓得该如何使唤手上这把不属于我的上古名剑。
我摸索着伸手,将承影剑握在手里。
丁影这烫手山芋甩得,实在是让我有些头疼。
我也不想再让他难堪。我先前一向不脱手,不是打不过曲扬。现在的我,技艺和反应,都已非常人能敌,曲扬的一举一动,从他现身的那一刻起,就没逃过我的眼睛。
蒋子歆先前,必定跟这个怪人存在某种合作干系。以后或许因为蒋子歆不肯听他摆布,又或许,蒋子歆之于他,如同南良不艮之于蒋子歆那般,怀有贰心,以是他才要永绝后患。
别说曲直扬,连承影神采都变了。
我不脱手,只是为了看承影归降之心是否果断。
我嘴角一扬,道:“我和施鲛,向来就不存在合作干系。”
我拿着承影剑,愣了半天,摇点头,走出石室,发明外头鲜明就是虎归山的山脚,本来离虎养蟒的山间谷地。
承影闷声喝道:“谨慎!”一样身形一晃,斯须到了我跟前,将我往一旁推去。
“四弟――”承影面露不忍。
丁影把承影剑塞到我手里,笑嘻嘻隧道:“这个简朴。你带着他,天然就能找到好人。”
曲扬一边惨叫,一边徒劳地挥动动手中的蛇形弯刀,被那些墨玄色的骷髅鬼影,如同饿虎分食的羊羔般,撕扯得七零八落,最后化作一道黑烟,消逝在凄冷的月色下。
一声脆响,天斗像是与坚固的兵器相接,震得我虎口发麻,忍不住今后退了两步。
我情意已决,面前浑身披发着暴戾和杀气的曲扬,在我眼里,已然是个被判了极刑的暴徒,冷酷地摇了点头,对承影道:“我说了不算,你得问过我这些死去的同窗、老友和兄弟。”
丁影口中说的,绡绡背后支撑的男人,又会是谁?
曲扬皱了皱眉,黑纱后的脸,越加阴沉凶恶。
我想起先前贺玮和云泽说过,子午门八堂,除了监督十殿阎罗外,还卖力管束九子的一举一动,而齐云山、丁影等人,又都牵涉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