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庆手按佩刀刀柄,沉声道:“节度使大人有令,如果搜到兵器,将韩煦等官员带回太原,等待措置。”
他话声刚落,身边就传来魏长乐声音:“如果等韩刺史带兵到了山阴,韦康安只怕早就远走高飞了。”
魏长乐盯着韦康安问道:“韦长史,你的招认状中,只说兵器藏匿在三阳观的地下密室,却并无提及安阳真人,那是如何回事?”
“不过一条命罢了。”魏长乐一屁股坐在另一只木箱上。
“你连西瓜都搬出来了,还惊骇交出一颗芝麻?”魏长乐淡淡道。
魏长乐点头笑道:“监察院的人行迹飘忽,下官还真未曾见过。并且这起案子莫非监察院会卷入出去?归正我不晓得。”
魏长乐年纪悄悄,都晓得坦白监察院的行动,本身怎能当众说出来。
“蔡子明遵循他的叮咛,暗中找到了替代者。”韦康安嘲笑一声,道:“那人身形样貌与安阳真人类似,几近能够以假乱真。别的他们又暗中遴选了二十多名精兵,不但许以重金,并且还节制了他们的家眷,让这些人假扮成羽士,等冒充的安阳真人进入道观以后,他们再每隔一个月分批进入,就是为了看管藏匿在此的兵器。”
仇元宗怪笑一声,道:“本日涉案的人,都是朔州官员,可有一人出自马氏步军?朔州城有两千马氏步军,重新到尾可没有一人卷入此案。”
韩煦叹了口气,道:“他是本官部属,本官未能发觉他兵变行动,自当向朝廷请罪。不过本官定要清理流派,毫不会让他逃窜。我现在就亲身带兵前去山阴,将他抓捕归案。”
“韩煦背后就是马氏,这些兵器,都是马氏供应。”
“安阳真人死了。”韦康安仿佛下了决计,昂首道:“韩煦当时说,朔州城内最隐蔽的处所,就是三阳观。安阳真人是葛阳天师的弟子,没人会想到这里藏匿兵器。”
“是.....是我胡涂了。”韦康安仓猝挽回,“我未曾见过监察院的人,更不知.....更不知有田大人.....!”
他进门以后,立即盯住韩煦,眼中显出怨毒之色,嘲笑道:“韩煦,蔡子明,你们这两个小人,竟然.....竟然将罪恶都推到老子头上,老子.....老子操你娘......!”
“永久不要藐视你的仇敌。”仇元宗脸上笑容消逝,眼神变得锋利起来,“马存坷不会等闲让我们抓到把柄。”
何元庆这才大步分开。
何元庆和仇元宗听到“监察院”三字,同时皱起眉头,看向魏长乐。
他抬手指向韦康安,厉声道:“韦康安,你大逆不道,那是连家人也都要受连累。”
“四哥,你说此次能不能扳倒马氏?”魏长乐笑呵呵问道。
何元庆点点头,道:“既然在这里搜到兵器,那么招认状上所写,天然不假。”
何元庆盯住韦康安,冷声问道:“监察院的人到了山阴?”
“韩煦天然不敢泄漏兵器之事,也并无和安阳真人谈判,而是直接下达了号令。”韦康安招认道:“他令我带人趁夜杀死安阳真人及其五名弟子,将他们的尸身送出城埋葬。”
“韦康安,你.....!”
仇元宗点点头。
韩煦神采乌青,身材颤栗,也不知是因为惊骇还是气愤。
魏长乐冲着门外大声道:“韦长史,你能够出去了!”
“来人,请韩刺史和蔡别驾出去吧!”仇元宗叮咛道。
魏长乐道:“韩煦为求自保,莫非不会供出马氏?”
不等韩煦多言,韦康安已经向魏长乐拱手道:“魏大人,我在招认状上所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没有一字虚言。就算是到了神都,面见圣上,我也敢当众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