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外务府出来,晚些时候回翠微宫也不碍事,倒是一个去南薰殿的机遇。即便半道上被人问起,萧如果曾在尚衣监待过的人,我恰好拿着这些料子去问一问她,也没甚么不当。
从孟平君的屋前走过的时候,公然看到孟平君支着一张琴,纤纤素手正拨弄着琴弦。
姜烜见我出去,也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眼,又持续用心写字。
阿迪被我一叫,害臊的红了脸,然后俄然道,“小主前几日还提起了你,如果碰到你,你如果得空便能够去一趟南薰殿。小主似是有些甚么话要对你说。”
我回身归去,恭敬问,“九皇子另有甚么叮咛?”
阿迪先我一步出来,语气轻巧道,“小主,奴婢返来了,不但挑了上好的料子,还给小主带来一小我。”
……喊我的时候,不能早点喊吗?
本来是萧若身边的宫女。
“是,主子辞职。”
萧如有话对我说,该当是那衣袍之事。龙战将衣袍交到了我手上。自我和萧若提起以后,便选了个机会,将那衣袍送到了萧若的手里。但这几日忙,一时没有得空畴昔。萧若大抵想要奉告我,才与阿迪说了这件事。如许说来,阿迪该当是萧若信赖之人。
我又问道,“既然料子上没有甚么可循之迹,那这针法可有甚么特别的?”
姜烜将笔搁下,走了过来,问道,“你说这是玫瑰绿豆糕?”
我道,“对,主子怕冷。”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还是没有昂首。
“嗯?”
“我是南薰殿里的。”
“嗯,晓得了。你去吧!”
嘴巴伸开,一块玫瑰绿豆糕被塞进了嘴里。
我点头,“恰是。方才九皇子没有听得清楚?”
“你也一起吃一点吧,这东西不是解暑吗?”
萧若拿走手中看了看,又将有针脚的处所扯了扯,道,“这针法没有甚么特别,但勾线都很健壮,收边也极其详确。固然看不出来是甚么人所缝制,但也能看出来是个极其熟谙针法的人,尚衣监里没有个五年以上的宫女怕是达不到这个地步。我在尚衣监待过一段时候,五年以上的宫女并未几,不过姑姑倒是有几位。如果真出自宫中,当是在那几位姑姑当中。”
“既然是解暑,莫非你不热?”
她定然也是哪个宫里服侍的,我见她也在外务府领了一些新的料子。
“吃完了。”
我闻言不美意义的一笑。
萧若待阿迪走后,便看了看屋外,然后朝我招了一动手,表示我跟着她去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