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让我如何沉着,莫非就因为那故乡伙的一句话,二弟的仇就不报了吗?”
……
恍然间,仿佛修罗重生,夜叉临世。
儒雅老者沉吟了一会儿,渐渐说道:“老教官,我们都是您带出来的,如何会反对您的决定,就是担忧那小子能不能担得起这么大的压力。”
中年人猎奇地问道。
“不亲身脱手?莫非我们要费钱礼聘杀手?”
他冲动的额头青筋直跳,双眼中凶光点点,状若疯虎,恨不能择人而噬。
吊梢眉,悄悄一挑,凶戾无边。
“让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来我们总局当总教官,这类事儿,实在是有点骇人听闻,坏了端方。”
第四名老者,仿佛不长于辩论,只说了五个字。
声音顿时打住。
坐在中年人身前的是一名银发老者,刘家的家主。
满脸络腮胡的老者,还想再说甚么,但喉咙动了动,终究甚么都没说。
劈面一名秃顶老者,挑了挑眉毛,桀骜不驯地叫道。
银发老者森冷的目光中,闪过一缕不满。
只见,上首老者微微一笑:“沧海横流显砥柱,万山澎湃看主峰,背负重压,砥砺前行,方显男儿本质,连这点压力都担不起,算得上甚么少年豪杰。”
一名身着黑衣丧服的中年人,气愤地吼怒着。
余者,庸庸碌碌。
儒雅老者持续说道:“我传闻,刘家人对那小子恨之入骨,固然您发了话,压下了这件事,但刘老头不见得会佩服。”
话未几,却压得住场子。
外人都说,刘老二是刘家一只虎,力能开疆辟土。
中年人气势汹汹,狰狞的脸上尽是猖獗之色。
安然总局,局长办公室内。
提起故乡伙三个字,中年人不由面露惧色。
闻听此言,络腮胡老者轻哼一声:“马屁精,见风使舵的臭弊端,几十年都没变……”
就像是埋没在地穴里的毒蛇,冰冷眼眸中,闪动着凛冽的光芒。
但在阿谁故乡伙面前,还真没有多少底气可言。
如果闭上眼睛的话,即便天涯之间,也难以发觉到他的存在。
“你去一趟东南亚,接一名老衲人出境。”
“谁奉告你,老二的仇不报了?”
银发老者还是一副不急不缓的语气。
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不输别人的气度。
“那……那……您的意义是,不管那故乡伙,也要干掉姓叶的?”
银发老者缓缓地说道,干涩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银发老者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慢悠悠地提及了别的一件事。
寻遍后辈,都挑不出一个合情意的交班人。
说完了五个字,便杜口不言。
耳畔,响起开水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句话,说得有几分事理。
如果能够挑选的话,他真想用这个大儿子的命,来调换二儿子的重生。
“事情,已经在局集会上通过了,用不着再见商了,此次叫你们来,是喝茶话旧。”
这一句话,给整件事定了性。
“报仇,不必然要亲身脱手。”
中间的苦脸老者,也点了点头,深表附和。
房间内,再无一人说话。
话音刚落,秃顶老者阴测测笑道:“不平气,就让刘家在都城除名。”
上首老者喝着茶,慢悠悠地说道。
话里,杀气横溢。
五名头发斑白的老者,辩论的不成开交。
都城,刘家大宅内,笼着一团悲戚与压抑。
声音中,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却透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力量。
八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平谁。
而坐在最上首的老者,却并未说话,一向在用心致志地泡茶。
矮小精干的身躯,如同一把凶剑,披发着令民气悸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