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公子冷冷一笑道:“你是副谷主又如何?本公子莫非还能怕你不成?”
柳如是听了这话, 笑得像风中的一朵荷花,道:“一个斑斓的女人,见到别的一个斑斓的女人,实在是难以放心的。这就像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人俄然见到别的一个武功第一天下的人一样,心中总不会是舒畅的。一山容不得二虎,同一个处所,又如何能同时呈现两个美人?以是你明天非死不成!”
柳如是粉面冰凌霜挂,刚才还柔情万种、媚眼如丝的眼睛中也蓦地生出一股逼人的杀气。她脸上、眼睛里不再有笑意,她的胸脯不再挺得那么高,她的腰肢不再扭得那样柔,她的臀部不再摆得那样翘,但是,她的满身却生出一种凌厉逼人的杀气。这类让人惊骇的杀气固然看不见,却充满了她的满身,充满了她的衣角,充满了她的发梢,充满了她的眼角。
粉面罗刹粉面变白,大声道:“别忘了我是副谷主,现在我让你杀了她!”
粉面罗刹轻笑道:“当然是杀了她!”
无情公子冷冷说道:“任何人也休想杀了她,要杀她,就是和我无情公子作对!”
只是让人不明白的是,柳如是和男人交兵时老是笑意绵绵,和女人交兵时为甚么却冷若冰霜。莫非,女人,特别是斑斓的女人的浅笑也是对于男人的一种有效的,而对于女人却涓滴不起感化的一种奇特的兵器吗?
无情公子冷酷的脸上终究有了一丝神采,他望着凤凰公主,温声道:“公主那里话,能为公主做一点事,实在是鄙人的幸运,又那里会添了费事。”
凤凰公主望着粉面罗刹柳如是负气而分开的身影,又望了望负手而立的无情公子,轻声说道:“感谢你!只是我能够为你添费事了。”
柳如是笑吟吟道:“你,你当然能够去死啊!”
粉面罗刹怒声道:“无情公子,莫非为了一个外来女子,你想方命不成?”
无情公子望着秀美的脸上却有着淡淡风霜的凤凰公主,嘴唇动了几下,轻声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凤凰公主望着前后俄然判若两人的粉面罗刹,感遭到她满身发作出的杀气,便把手缓缓抬起,向前伸出了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纯钧。两个斑斓女人之间的一场大战就要开端了。
无情公子闻言,神采微微一变,刹时又冷冷说道:“请便!”
闻听此言,粉面罗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逝不见。她厉声说道:“无情公子,莫非你见了她是个美人儿,就下不了手吗?”
凤凰公主听得不由心头火气,她就是涵养再好,面对柳如的骄横和逼人,也终究按捺不住心头的肝火。她冷声笑道:“我如果不想死呢?”
凤凰公主固然必然没有传闻过这句话,她本身作为一个女子也一定就必然喜好讲事理,但也绝对不会去胡乱地随便杀人。大抵来讲,凤凰公主还是一个很讲事理的人,但是她却仍然晓得和柳如是讲事理是千万讲不通的了。道分歧则不相谋和,话不通就各奔东西吧!既然百花谷是人家的百花谷,人家不肯让本身进,那就别进了吧!
粉面罗刹望了望无情公子,含笑道:“你为甚么还不脱手?”
柳如是望着面色安静的凤凰公主,笑容还是酽酽如甘醴。她含笑说道:“擅入百花谷者死!如果你不是如此美得叫民气疼的美人儿,或许我还会考虑饶你一命。但是你既然是如此美得让人妒忌的美人儿,我是不管如何也要让你去死掉了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那样的轻柔,是那样的动听,就像是天鹅绒在锦缎上滑过。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当真,又含有一点儿无法,仿佛她如许做是那样的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