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房间,世上恐怕找不到几座,处在如许的房间以内,必然会让民气旷神怡,表情愉悦的吧!此时,粉面罗刹柳如是正站在这座房间当中,却看不出一点儿表情愉悦的模样。她垂首而立,一脸持重、毕恭毕敬地地站在那边,像是一个早退了的小门生面对着一个峻厉的先生一样,又那里有甚么愉悦之色。
传说三百年前,武林中呈现了一个三百年才会呈现一个的绝色才子。北方有才子,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才子美色,倾城倾国,倾倒了不知多少贵爵公子、武林英才,却单单倾不到一小我。
三百年后,百花拂骨手却又再现江湖,它的仆人就是柳如是,传闻柳如是的百花拂骨手已经练到了第七重。固然离最高境地还差两重,却已经足以使江湖人听之丧胆,谈之色变。柳如是一年四时,不管冬夏,老是一袭粉衣,加上武功高绝,杀人于笑谈当中,武林中便称之为粉面罗刹。
她虽是坐着,动也没有动一下,浑身高低却披收回一种无与伦比的的女人的魅力。粉面罗刹柳如是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极品中的极品,但是和她面前的女人比拟起来,却还是减色了很多。不怕不识女人,就怕女人比女人。这一比下来,粉面罗刹柳如是的神采就显得过分粉嫩了些,眼睛就显过分妖媚了些,鼻子就显过分坚硬了些,嘴唇就显过分红润了些。浑身高低也贫乏了一种天然、崇高之气。
粉面罗刹柳如是的前面,当然有一小我,一个女人。她并没有站着,而是坐着,坐在一张饰满鲜花的椅子之上。这一个女人,世上眼力最毒的男人也看不透她的春秋。她仿佛十七八岁,又仿佛二十七八,却毫不像三十七八。以是,你说她十七八行,说她二十七八也行,说她三十七八那当然不可。她的脸上,有着十七八岁少女的鲜艳和细致,有着二十七八岁少妇的成熟和娇媚,却绝没有最细的一丝三十七八岁中年女人应有的眼角纹。
一个绝色才子,常常是绝对自大和傲岸的。一个绝对自大和傲岸的才子,在某一点上常常又是脆弱的,乃至是不堪一击的。面对独孤求败的回绝,才子悲伤欲绝,悲伤欲绝的才子豪情的窜改常常又是极快的,本来的爱意很快被仇恨所代替。带着无穷的伤感和仇恨,才子去了一个与世隔断的处所――百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