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一声暴喝,如龙吟,似虎啸,只见钟鼎的身材,刹时涨高三分,披发着一种金戈铁马的煞气,就连身材也有金属光芒流转不定,二人立时便战在一处。
真到濒死之际,谁又会在乎是否耗损修为?
此时现在,于他而言,统统以夺得“启天洞府”节制权最为首要。
捏动手中那块时不时闪过一道金色光彩的铁片,钟鼎嘲笑道:“老子只晓得,既然东西在我手里,那它就是我的。”
心念至此,通畅无碍,扬手自腰间扯下一方玉决抛给秦天,后土坤右掌伸出。
决定宝贝花落谁家的底子身分,就是看谁更强。
一时半刻间,这两人竟半斤八两,打得有声有色。
而现在,机遇已经摆在面前……
不出所料,就在秦天抛出那块“金卷丹书”本体的同一时候,只见场中人影明灭,硬是在后土坤即将接过此物前一瞬,把那块铁片一样的东西,给强行截走了。
不成能!
看着后土坤,秦天嘲笑道:“以秦某观之,想来后土前辈修行至今,恐怕服用过很多灵丹,我只问一句――你是否有掌控,在寿元耗尽之前冲破此时的境地?”
究竟证明,珍宝面前,沉不住气的,远不止后土坤一人。
和寿元比起来,身外之物,底子无关紧急。
毕竟,只要夺得“启天洞府”节制权,届时……在这洞府以内也好,洞府以外也罢,他都有绝对信心,把落空的东西,再重新夺返来。
而待世人看清脱手之人的样貌后,不由又是一愣。
“这块‘符诏’确切是你换来的,但是……这和老子有甚么干系?”
可前后不过数息,场中局势,竟已从势均力敌,垂垂生长到后土坤落进下风,被钟鼎压着打。
“这……”
至于其他外物,都能够放在一旁,不做理睬。
别人如何看,秦天不晓得。
后土坤拿出全数身家去赌这一场,把本身逼上绝后,已经到了背水一战,无路可退的境地。
更何况,战体坚固非常,好似一块打不碎、拆不烂的顽石,实在令人头疼。
“好,前辈不愧是前辈,快人快语,秦某佩服。”
“混蛋,你敢?”
没有半句废话,如同虎跃狼奔,后土坤扬手一掌,好似斩马大刀般,腾空便朝钟鼎劈出。
至于四周众位强者,是否会在此时脱手掠取,后土坤又是否能护得住那块“符诏”,这些便和他秦天再没半点干系。
本来,对方竟是钟鼎。
若不能夺下“符诏”,掌控镇座石碑,他的了局只要一个,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夫换了!”
收起玉决,秦天微微一笑,也不罗嗦,顺手便将那一向被他抓在手里的“符诏”,朝后土坤地点方向扔了畴昔。
“有两下子,可惜……比起老子,你差得太远!”
并且,后土坤也不以为本身吃了亏。
“启天洞府”环境诡异,没法变更修为,但神念这类东西,它的本质,却和灵气扯不上甚么干系。
没法动用修为,可不代表他便全无战力可言。
各种经卷、文籍,魂器、丹药之类的资本,当真不在少数。
他若真有掌控的话,又何必千里迢迢,要跑到“启天洞府”来淌这趟浑水?
论境地,后土坤度过阴火劫,比起三灾已颠末其二,只消度过最后一道雷劫,便能飞升天界的钟鼎,确切差了很多。
“也没甚么,不过……也就是前辈的全数产业罢了。”
有些时候,世事就是如此,一大群人在这里窝着,有些人能藏的住,但总有些人是藏不住的。
但是,只要分出胜负,莫非就行了吗?
“老夫身上统统的宝贝、修行文籍,尽数藏于这方玉决以内。从现在起,它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