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内里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座头间连着白玉虹桥,虹桥边矗着鎏金香炉,卷烟袅袅环绕此中,直觉异香扑鼻,让民气旷神怡。殿中宝顶中间悬着一颗庞大的夜明珠,四周嵌满珍珠宝石,流光溢彩,敞亮夺目,似明月繁星普通。地铺白玉,内嵌珍珠,外镶晶边,画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新鲜小巧,花蕊细致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如春,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生莲花普通,奢糜极欲之风可见一斑。其上载歌载舞,队队盛饰艳抹的碧玉女郎伴着靡靡之音,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时而腾空奔腾,时而疾旋生风,行动分歧,步步生花,彩裙飞舞,曼妙多姿,尽显女性之美。
正说到这里,俄然听到老鸨怒声喝道:“你这个死丫头,甚么事都做不好,竟迟误了老娘这很多买卖,看老娘不打死你!”说着就要脱手去打那小女孩。那少年冷哼一声,当即走上前去,厉声喝道:“停止!”老鸨瞥了一眼那少年,冷冷隧道:“老娘打她关你何事,害得老娘丧失了那么多钱,老娘不但要打她,还要断她三天饭呢!”鬼方面露愠色,厉声道:“你这小我如何如此不讲事理,不就是一点钱吗,何必把人逼得这么紧呢?”老鸨扭了扭腰,手里的丝巾在头顶挥了几下,两眼中放射着不屑的目光,扯着嗓子喊道:“哎呦,还不就是一点钱,这话说得真轻巧,一百个大子,你给我!”老鸨龇牙咧嘴,脸孔可爱,让人看上去就胃口大跌。鬼方一听“一百个大子”,登感手足无措,心道:“一百个大子,这么大一笔钱,莫说让我拿了,我连见也没见过……”
青年男人见鬼方为小女孩出头,轻视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隧道:“哎呦呵,那里冒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管到本公子的头上了。”这时,那俊美少年俄然走过来,轻摇折扇,面露浅笑,道:“凡受教养之人看到像你如许没有教养的东西,都不会袖手旁观,定要出来管一管的。”她嗓音清脆,又娇又嫩,竟似女子普通。青年男人转头看着那俊美少年,明眸皓齿,面若桃花,竟惊得怔了一下,心道:“这少年真是俊美非常,如果女子,那就太好了,唉……”青年男人神采转和,哈哈大笑,看了看中间的魁伟男人,调侃道:“又来了个多管闲事的娘娘腔,不如让本公子给你涂粉画眉,做一个女人好了!”
那少年嘴角微微翘起,暴露一丝浅笑,正欲起家,俄然从大厅前侧传来一声吼怒:“笨手笨脚的,竟敢弄脏我的衣服!”世人纷繁转过甚去。鬼方昂首一看,本来是那沁香居客店里的青年男人。只见有一个打扮精美、长相清纯的小女孩因为不谨慎将酒水洒到了青年男人的锦袍上,蒲伏于地,连连叩首告饶:“大爷饶了我吧,大爷饶了我吧……”那青年男人身边的魁伟男人,青面獠牙,满脸喜色,大声吼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弄脏我家公子的锦袍,若不是见你另有几分姿色,我早就一刀砍了你了,还不过来给我家公子擦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