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廷贵听到有人出声,还觉得真的有古迹呈现了,不由得大喜,一看是张家淦,当时就心下一宽。此人他也熟谙,福建道的监察御史,打过很多交道,平时也挺客气的,一口一个王爷叫着,好象还一起喝过花酒,但详细的次数,他记不清了!
“这……我……”朱廷贵一时语塞,这张银票确切是他让人送给陆有为的,当时看他收了,觉得就没事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在这儿拿了出来,这不是要人道命么?
话刚说完,他仿佛晓得天子会问他要证据,直接也从怀里取出了一件东西:“这,就是微臣的证据!”
“好!朕问你!”天子眯缝着眼睛看着他,“你的这两位言官,为甚么接到贿银的时候不拿出来,恰好这时候才拿出来,这是不是有决默算计之嫌?”
但是这第三小我,始终没有站出来,以是朱廷贵还能固执地存活着。只不过,他这会儿已经偶然再坐着了,完整站了起来,双腿在微微地颤抖。
统统人都转头,一看,是福建道的监察御史张家淦。
大臣们都笑了,张居正更是表情大好地捻起了髯毛。刚才腥风血雨的肃杀场面一下子欢畅了起来,只是把头一次上早朝的福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晾在了那儿。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哭的王爷有肉吃。
我的天,如果这个福建道再参我一本,那我可就真的要死在这朝堂之上了。
他的担忧很快变成了究竟。
天子就象没事人儿一样,厚着脸皮,歪着脑袋想了想,问了葛守礼一句:“汗青上最着名的直臣,是叫魏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