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抛人那边去?绝来音。
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门外值守的寺人排闼出去:“皇上!”
“是!”寺人报命而去。
镂花木条交叉成绮文窗格,阁檐高翘有层叠三重门路。
杜鹃泣血,难忘相思。
细心看了看,手帕的两面的下角,各绣着一个字,一边是一个“钧”字,这是本身名字朱翊钧的最后一个字,另一边是一个“倩”字,这是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看了看信封里还折有一方手帕,靠近闻了闻,是小倩身上那股令人怦然心动的暗香。睹物思人,这更让他难过了,手里端动手帕,止不住抽泣起来。
目睹皇上阴沉着脸,他们也没敢多问,在书房里坐下。天子把前几天辽东的密奏折子全数找出来,递给他们看。当然阿珠和小倩的密信里满是后代私交,不能拿给他们看。
商声击中民气清切而哀痛,奏到中曲便垂垂回旋飘零。
信写得很简短,只是寥寥数语:“皇上钧鉴!蒙君顾虑,妾统统安好!必然完成和亲任务,不知此生还可否与君再见,抄《乐府诗集》一首,以表情意!妾泣血问安。”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朱翊钧把桌上的信收好,伸了一个懒腰,来到了上书房外的院子里。
统统的情深意切尽在这方手帕上,将两人名字同署正反两边,相互永不分离,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哪怕是来生再见,愿以此为信物,心灵相通,再不分开。
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他才缓缓把小倩的信和手帕收起来,又把阿珠这封信拆开来看。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
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