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今后,俞大猷带着如狼似虎的兵士们撤了,只抓走了刘三儿和王六儿,女人们和嫖客们一个都没带走。
……
胡宗宪看到她这副只能进不能出的貔貅样儿,差点儿笑出声来。
“天啊!”黑洞洞的眼神暴露一大片白,久经疆场的老鸨这回差点儿晕死畴昔:“他这是真不让我们活了啊!”
“真的!”老鸨的眼睛一下瞪得有两个铜铃那么大,黑洞洞地吓人。
戚继光哈哈一笑:“多谢妈妈桑!您还真是知冷知热!不过,我们现在这算是投资,现在少花些钱,到了两位大人物那儿可就不把这些钱当钱了,还得让她俩可劲儿的花,可劲儿的回报我们才是,要不然也白费我们的心机了!”
玄月,恰是秋高气爽,固然没有桃花,但是风凉的风拂在脸上,让人感觉表情镇静,特别是一停在桃花馆四周,就象当时戚、胡二人第一次来这一样,闵维义和钟钦良立即就在内心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受。
“呵呵!妈妈桑!这你就不懂了,他不是来看你们场子的,是来看人的!”
戚继光持续拉住他的胳膊:“军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军爷!”“赛桃花”已经完整被搞崩溃了,“扑通”一下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您可不能这么做啊!您如果把店封了,我们这大大小小百十口可就没有活路啦,只能到大街上喝西北风去。另有这些客人,你要把他们带走,我们就没法在这儿安身了啊……”
戚继光笑了:“他过几天来不是要银子的,就是来这看看!”
“哦?”俞大猷用心睁大了眼睛:“看来你还真熟谙我们知府大人啊!”
但是,“赛桃花”和两位花魁刚迈步往里走,就被俞大猷轰了出来:“你们三个,给老子出去!老子反面你们这些烟花柳巷的人谈,你们两个既然说和张大人是至好,就你们俩出去讲说吧。快着点儿!老子可没偶然候!”
戚继光抬眼看了两位花魁一眼,把老鸨拉到了一个角落里,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过些日子会带两小我来,你让‘暖玉’、‘温香’务必使出满身解数把他们陪好!但只要一点,不要问他们两个要银子,都由我来结帐。这位军爷,那天会陪着这两小我一起来!”
“爷!”一贯视真情为粪土、视财帛如生命的“赛桃花”这会儿完整颠覆了代价观,眼里竟然流下眼泪来,“我‘赛桃花’明天碰上了真正的自家人!您二位放心,承蒙二位如此照顾,我也不是没知己的人,必然让二位对劲!两位女人,快过来拜谢二位大爷……”
因而浅笑着对老鸨说道:“你呀!花点儿钱就花点儿钱吧!这位军爷已经承诺不抓你走了,只带走那两个盗贼!”
俞大猷闭着眼睛也晓得这是戚继光,但既然是演戏,还得把戏演足了,以是回过甚来,假装不熟谙地问了一句:“你,熟谙我们张大人?”
“当然是真的!不过,他过几天还要来!”
这天下午,又是近傍晚的时候,戚、胡二人带着二位巡抚,还是乘坐着一艘画舫,让俞大猷带了几小我在前面保护,又来到了桃花馆。
男人四十如狼五十如虎,正处在这如狼似虎的阶段,家里的黄脸婆早就日久生厌了,固然厥后又娶了几个小的,也都过了新奇劲儿,总想着再开辟点儿新奇口味。
桃花馆里顿时喝彩雀跃,持续着刚才的两桌酒宴,冷了的菜又热好端了上来,好酒又一下翻开了好几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