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这时伸出了五个手指:“照我说,给这个数!”
看到俞大猷悄悄走了,戚、胡二民气里有了底,他们把佩剑还给刘三儿和王六儿,道了声谢,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赛桃花”:“妈妈桑,这剑舞得还行不?”
别看俞大猷只是个矿工,其实在当矿工前他也读过私塾,考过秀才。最让人惊奇的是,他竟然有着一手过目不望的绘画技术。
“爷,你这是?手指中风了么?”
“好!”围观的人掌声雷动,连刘三儿和他手底下那些人都忍不住叫起好来。
这就是越有钱越贪,越贪越有钱。
实在现在也脱衣服,只不过量唱了几句小曲,念了几句酸诗罢了。
“这……我……”一下子被击中了心窝子,“赛桃花”就象装逼的墨水盒漏了底,一下就被打回了本相,再不拽不出文词了,威震四方的“快嘴刀娘”一下变成了小结巴。
真是小脚老太太踢蹴鞠――技术绝对高超不说,的确让人惊呆了,乃至没法比方了。
戚、胡二人会心肠笑了,戚继光这时从怀里取出五两银子来递给她:“如许吧!我们不告发你!也不白要你的画,这五两银子给你,是个意义,行吧?但是,我们另有个前提!”
就这几下,一下就把本来纯靠女人卖肉的便宜馆子晋升到了风月会馆的初级层次,那些自命狷介、附庸风雅之徒,纷繁打着灯笼前来,踏破了门槛,乃至为了抢一个本来只知见人就脱衣服的女人而突破了头。
谨慎思一下子被人给点中了,“赛桃花”变成了“苦菊花”,满脸难堪不说,就象被毒蛇咬过一样,眼睛全数藏在了皱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