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还是怯生生地答道:“请恕奴家猖獗,前一首是唐伯虎的五言律诗《醉诗》,后一首是七言律诗《言怀》,也是唐伯虎的。
戚、胡二人相视一笑,前面这首他们前次听过,好象是叫《醉诗》。前面这首倒是新的,听气势也是唐伯虎的,看来疯秀才张功臣还是教了她们很多诗句的。
胡宗宪这时靠近了他俩的耳边说了一句:“两位兄台,如果对劲的话,一会儿固然上楼,用度我们已经付了,尽可痛快淋漓地萧洒!不过,如果你们二位本身还想有甚么打赏的话,兄弟我可管不了……”
天下哥们儿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
第一百五十章碧桃花树先铺床
闵、钟二人跟着老鸨来到大堂,一下也被那幅唐伯虎的《桃花庵歌》吸引住了,当看到另三个才子在前面题的跋,他俩都收回了赞叹的声音:“看来这个桃花馆还真是藏有宝贝啊!”
目睹秀发飘飘,白衣胜雪,一向也没如何言语的钟钦良问了一句:“还没就教女人芳名?”
浅笑着看了看两位“大人物”身后的戚、胡二人,算是打了个号召,再看前面穿戴便服的,鲜明就是那天带兵抓人的黑脸大汉,不由得花容失容,难堪着哈腰转向“大人物”:“相逢何必曾了解!各位爷,内里请吧!
步步款款之间,即使是贵为封疆大吏的巡抚,也睁大了拉牛牛流出来了。
二人不由愣住了脚步,这才看出这就是方才楼上靠窗那位操琴弹唱《一剪梅》的那位女子。刚才只是远观,现在是近看。都说近看不如远观,但是这位女子倒是远近皆宜,并且越走近越让人沉迷。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芳华,虚负芳华。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月下**。
碧桃花树下,大脚墨婆浪。未说铜钱起,先铺芦席床。
闵维义已经迫不及待,猴急地就想伸手去牵“暖玉”的手,“暖玉”却调皮地笑了,一下子甩开了他,悄悄地向上跑去。
他俩给“赛桃花”使了一个眼色,她赶快接过话头:“有有有!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雅间也已经备好了,都是前面这两位爷预订的!”
来的恰是“温香”!
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字声悲。交欢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风孤栖。
这一笑把发问的钟钦良笑得满身酥麻,就象被人勾去了魂一样,象个木偶一样跟着她一步一步向前。
归正这两人现在是把本身当作唐伯虎了,只见楼上的才子时而深蹙蛾眉,楚楚动听,时而莞尔而笑,端倪含情,的确就是梦里的秋香再现。
回眸一笑百媚生,家里妻妾无色彩。
胡宗宪笑着在她仍然紧致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半老徐娘如何了?到现在仍然是风味犹存啊!我们这位妈妈桑本来必然是个美人坯子,也没准爷几个就有人喜好你这一口的呢?”
在说到“爷”的时候,她微微低下的头恰好抬了起来,看了二人一眼。
只见这位女子就站在楼梯的正中间,轻施一福,浅笑着说道:“奴家名叫‘暖玉’,在此迎候二位爷!”
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此情何故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
“请!请!请!”闵、钟二人的内心已经象猫爪挠心似的,恨不得从速一亲芳泽,洞房花烛。
“温香”站起家来,问了一个题目:“几位爷!可晓得刚才奴家唱的是甚么?”
世上只要新人笑,哪曾听得旧人哭。
他们也更不会晓得,写这幅字的不是唐伯虎,而是个疯秀才,现在还在戚继光的大营里昏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