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差点没被这话吓死,好半天赋吞吞吐吐道:“您老是说,它另有五个兄弟姊妹?并且若不是尸性已失,比现在还要短长上几倍?”
李国邦笑道:“还是前辈说吧,我也只是偶有听闻罢了,详细的就说不上了。”
老刘头道:“你觉得阴兵那么好借的?那大祭师穷其心血,也不过胜利借来六个罢了。”
老刘头嘿嘿干笑几声道:“此地乃阴寒之地,每日里要不喝上两口我这身老骨头哪接受得住?”
凌云霄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言道:“那棺材我见过,就是装着这个大师伙的。”言罢拍了拍中间那尸兵的腿,又问道:“那得要多少个活人来祭奠啊?”
而行军兵戈,战事多变,哪有呆在一地悠长之理,偶然候一天都要转战百千里地,这尸兵矫捷性不强,也算一大缺憾吧,要不那些倭贼岂能放肆,早就被打回故乡了。”
凌云霄闻言点点头,也跟着叹了声气。
老刘头“呸”了他一口,道:“死也得拉你给我老夫垫背。”
老刘头对他的插言也不觉得意,答道:“所幸当时本地一带倭贼甚多,活人祭奠货源倒还充沛得很。只是厥后火线战事紧,再加上瓦氏夫人也见这类体例过分残暴血腥,就勒令停止了,不过还是真的拉出了六个乌甲尸兵来。”
凌云霄暗道:“怪不得师兄不准烧尸,本来里边果然大有花样,那么想来师兄必定也是清楚这一点了,不然不会吃紧忙忙又返回那乱葬岗去寻那黑玉血棺去了。”
老刘头“哼”了一声继道:“只是这大祭师借阴兵体例及其邪门,就是将已死的乌甲兵尸身放入一口黑玉雕成的棺材里,将棺材抬至极阴极寒之处,成日成夜都要用活人的鲜血来浇淋,要淋浇九九八十一日,那棺材飞出一只绿光小球就算胜利了。若不然就算失利,如果失利就把棺里的骸骨抬出来烧掉,不烧毁的话比及月圆之夜,那些炼不成尸兵的骸骨就会化为厉尸反噬本身。”
他喝了一大口酒以后,撕下一块鹅肉咬了口笑道:“老前辈当真风趣得紧,把酒肉藏在棺材里,只怕那些偷酒贼闻着酒香也没处寻啊。”
笑骂够了,老刘头方持续道:“瓦氏夫人被三千倭贼兵困于江浙金山卫中整整一日,友军却迟迟不到,拼着数百俍兵的神勇好不轻易捱到早晨,那夜,恰是个月圆之夜。”
老刘头笑骂道:“幸亏里边没人,不然气也给你气死了。”
老刘头哈哈笑道:“忸捏忸捏,快快坐下喝酒,一块聊聊?”
凌云霄过来坐下闻言道:“莫不是说您自个?”
老刘头见凌云霄兀自想得入迷,笑道:“小哥被吓着了?”
老刘头道:“我方才拍了拍它的身子,有些疲软,并且也没闻觉到那股暴戾之气,必定是挖它出来那人怕被反噬,用了甚么体例将它的尸性封住了大半了。”
凌云霄听得是血脉喷张,望着那尸怪不由道:“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抗倭豪杰啊。”
老刘头正色道:“听来固然痛快之极,实在这些尸兵也有个大大的弊端,就是白日没法随军行动,须得藏于棺内,还要寻得一处阴寒之地存放,到了夜间子时方可放得出来。
颠末一番惊吓以后,凌云霄竟然和打更的刘老头喝起酒来,现在有酒有肉,凌云霄早把刚才的事情跑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正待瓦氏夫民气急如焚之时,却听外边喊杀声震天,觉得友军来援,忙忙出帐而望。却见倭贼营地里人仰马翻乱做一团,只见那大祭师右手持着一面招魂幡,左手握着个摄魂铃站在倭贼的营地以外指东点西,倭贼营地里有六个身形高大之极的乌甲兵士跟着那大祭师的手势在横冲直撞,所到之处那是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