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转头,我就把画挂好,过年的时候,你每天醒来都能瞥见。”
他望向高处的向日葵,凑到她的耳边:“卓尔,上一回你一声不吭就不住了,我妈还生着气。明天给她打电话,她让你上我家去过年。”
“没有!你的房间大床又软又舒畅,味道也很好闻,我不嫌弃的!”
云卓尔的脑袋里嗡的一声,脸一下烧红,连耳根都红透,站在那边不知所措。
“那就是嫌弃我的房间了?”
“你是说,芸姨此次本来的目标地?”
“房间都是你的了,下回归去的时候,把画挂上。”
“嗯?”言不凡语锋一转,降落的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哀怨,“你说甚么?莫非你不想住吗?是嫌弃我的房间,还是嫌弃我爸妈,还是嫌弃我们家?”
平平无奇的话语里,云卓尔如何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云卓尔仓猝解释:“没有没有,你们家那么好,香华阿姨和言叔叔都对我很好,我如何会嫌弃呢!”
云卓尔小脸一囧,晃了晃脑袋:“估计……外婆也不会要我们畴昔。”
云卓尔败下阵来:“好吧,我本身去跟香华阿姨说。”
言不凡恰好走进城堡里来,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到椅子上。
“啊?那我归去给香华阿姨陪个罪!”
“先归去了再说嘛!万一我外婆俄然要我们畴昔吃年夜饭呢!”
“嘻嘻嘻,那是我的!”
“还得住好多天呀?”
言不凡勾唇:“以是——”
“讲了,她不接管,她必然要听你亲口说才算。”
脑海里印出来的,不就是那幅贺香华给她画的《向日葵田的小女孩》嘛。
“味道?”
“过年呢,如何说?”
“过年还早呢,再说再说。”
言不凡靠近畴昔,有些凉的脸贴在她温热的颊边,忽而轻笑出声:“宝宝,我感觉,那能够是我的味道。”
那朵向日葵在她充满刺眼星斗的晶眸里,变成了两朵、三朵、四朵……变出一整片向日葵花田,她穿戴亮黄色的背带裤,扎着两个麻花辫,手里拿着又大又圆的草帽,在向日葵里纵情地奔驰。
云卓尔撇了撇嘴角,辩驳道:“是你让我回家住的,你没有给香华阿姨讲么?”
“我想挂我本身家的房间里,如许一昂首就能看到了!”
言不凡伸脱手指,神采端庄地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掰畴昔:“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还早么?”
“就是……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阳光的味道,又像风的味道,总之很清爽让人感觉很放松的味道,并且房间的安排也都雅,书架上又有那么多书,我很喜好呀!”
“那间还能算是我的房间吗?我倒是想住,怕是我妈会把我打出来。”
明晓得妈妈是骗他们的,还拿出来讲。
云卓尔回过甚,冲他嫣然一笑:“香华阿姨给我画的画,还在你的房间呢,还我!”
言不凡走到她的身边,顺势又搂住了她的脖子。大半个头的身高差,让他恰好能够搭在她的肩头,言不凡爱极了这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