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传来一声闷哼,云银河带着醉意的声声响起:“哼,收了收了,这小子收红包的时候,可利落的很!”
“我真的吓了一跳,我……”
言不凡一伸手,就牵住了她的手腕,撒娇似地低声说:“宝宝,明天是除夕夜呢。”
另一旁的云卓尔隔着林芸看着他们咕噜咕噜喝下去,眉毛都跳起来。
“除夕夜也不可!喝这么多,转头很多难受!”
云卓尔坐回到坐位上,面上另有些无措。
“我们那小子成年了,不给他了,你就让我过了发红包的瘾。”
诶?诶诶诶?
“好孩子,不谢。”
两小我,一个都没有听她说话。
“成年了也还能够给的,还在上学了都能够给的,我真的不能收……”
如何话说到前面转成了哀痛,言不凡截断他的话:“云叔,只会多一小我陪你变老,或者多两个三个四个,唯独不会变少。”
云卓尔一脸镇静,把红包给推归去:“香华阿姨,这如何能行呢,我都收了一个了,如何能够再收……”
“但是我真的不能收……”
云银河看天看地看左看右,胡乱地到处找着,嘴里还在喊着“酒呢,酒去那里了”。
贺香华看着她这么一副神情,忍不住讽刺起她来:“卓尔,如何了?被老爷子给吓着了?”
云卓尔把红包收好,心口像只吃惊的小鹿一样乱跳,却不是因为遭到了惊吓,是因为欣喜而打动。
家里两位长辈都这么说了,云卓尔踌躇了一下,终究收下了红包:“感谢香华阿姨!”
“你小子!我家宝贝女儿!多宝贝的女儿,十七年了,你就这么给抢走了!才十七年!再如何,也得等27年!37年都不晚!等我哪天我满头白发照顾不了卓尔的时候……”
“这就吓一跳了?”
言不凡手臂搭在椅背上,下巴往手臂上一枕,玩着她衣服上面的拉链头。
云卓尔气鼓鼓地两个烧酒壶放到她坐位那边,又跑到他们这:“不准再喝了!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贺香华在口袋里掏了掏,取出一份包好的红包来,抓起她的手放进她的掌心:“这是准婆婆给儿媳妇的,收好了。”
“我就是没想到我也有会份……”
“更应当我干才对。”言不凡拿起烧酒壶,与云银河的酒壶一碰:“先干为敬。”
贺香华假装把脸一拉:“你再推委,我可就要活力了。”
云银河的两边脸颊像个烂熟的苹果通红通红,声音也变得有些疲塌,可他还是不断地举起酒杯来和言不凡举杯。言不凡面色也是透红,他碰了碰本身微烫的脸颊,与云银河举杯,唇边的笑容仍安闲不迫。
她冲畴昔,一手抢过一人手里的酒壶,藏到背后去,站在他们的坐位后瞪着他们:“两个酒鬼!别喝啦!”
“你小子真要这么有知己!我!我!我干了这壶酒!”
劈面的言育柏和言育林已经有些喝高了,云银河和言不凡还在一波接着一波地拼酒。
林芸也帮着说话:“收了吧,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