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庞然大物甚是奇特,初时不过平常牛犊大小,只半晌工夫似是顶风变大,竟变得如同大象的体型普通。两兽普通嘴脸,一个通体靛蓝,另一个周身朱红,正齐齐的呲牙咧嘴,朝着龙郗二人不断的吼怒。
那震天教主大惊,将狼牙棒举起,照着虎头錾金枪磕了上去。
又挨过五日,仍旧不见群雄到来。二人不由焦心,及至傍晚时分,天上已然下起了鹅毛大雪。郗风暗道:“这可真是天佑我也!正不知如何混入道馆以内,天竟下了这场大雪。”当下便谓龙腾道:“我们苦候多日,终是不见比奇群豪,后天便是小年夜了,比及与他们汇合以后再做查探,只怕年前不能完事,我可不想过个新年还要提心吊胆。”
龙腾闻言,想起这震天教主确是与父亲龙源很有干系,只怕他所言不虚。但是龙腾古怪,即使亲父龙源因为叶倾城之故亦令他甚是恶感,寄父火影又投身魔教与之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平生当中未得父爱,只道这世上的父亲当如龙血先生那般才是正理。
震天教主不去理睬郗风,立时又将狼牙棒舞动,又是“当”的一声,亦将龙腾连人带马的震退数丈,堪堪到了白马之侧才愣住脚步。一时候两马悲鸣之声大起,又闻得魔教教众的喝采之声不断于耳。
龙腾无言以对,当下撇嘴说道:“陀大怪就在城中,你可要谨慎点,死在他手上那可就让本王绝望了。”
震天教主指着郗风说道:“我儿既然改邪归正,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现在这个小贼,作为投身震天神教的投名状吧。”
龙腾喝道:“老子甚么酒都吃,你爱如何就如何!”
“当”地一声巨响,只见一柄狼牙棒挂带风声重重击在烈焰魔锋之上。郗风被巨力一荡,身子飘出,正撞在白马之上。那白马吃痛,一声嘶鸣,尽显痛苦。
震天教主怒道:“老子好话说了一箩筐,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龙郗二人进犯到手,均是喜不自胜。正欲顺势追击,蓦地里平空起了一阵绿色的尘雾。二人感觉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刺激的味道,顿时头昏脑胀。接着一声兵刃破空的声响直击二人脑后。他二人都非易与之辈,赶紧各执兵刃回身应敌。
正在此时,忽听得郗风一声怪叫:“哎哟,这是甚么玩意?”龙腾偷眼望去,只见郗风正一掌混元掌击在那红色怪兽头部。但是那怪兽浑然不觉,挣扎着一偏头便去咬郗风手掌。
震天教主笑着说道:“我与你父子连心,共同对抗玛法群雄,传将下去必是一段嘉话。”
只听得一声巨响,赤兔马竟被震开了三步。龙腾只震的双臂酸麻,长枪几乎脱手。
那人道:“本座乃是真入夜度二宫之主,震天教主是也。”说着他略一思考,又道,“你是腊月初四生日这不错吧?想当初你母亲生你之时难产,母子二人俱亡。是你父亲龙源来求本座,本座用本身的血才将你救活。此等活命再造之恩,与生养何异?”
龙腾大怒:“你放甚么狗屁?我看这妖怪多数是郗不扬。”
郗风笑道:“眼下大雪纷飞,我今晚便趁机混入白日门,搞清楚城里的兵力安插,做的知己知彼。到时群雄合兵一处,我们避实就虚,对付起来也能做到得心应手。”
龙腾久候叶美景不至,亦是愈发心焦。胡乱中闻听郗风之言忙问道:“你意欲何为?”
那怪兽头部蒙受重击,立时变得愤怒不堪。它撇开虎头枪刃,跃将起来,一张血盆大口便朝着龙腾的大腿咬去。幸而赤兔马并不凡物,见此景象不待龙腾指令便退后两步。那怪兽一击不中,立时狂性大发,嗷嗷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