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子忽道:“莫不是潘夜神殿的摆布保护也在此中?”
腐败子一见龙腾,笑道:“有大王掠阵,老羽士无忧了。”
刘长庆双目喷出肝火,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听郗风另有莫其瑞说了绝情圣堂以及骨魔洞的景象,心道这潘夜神殿多数也就是几个魔教的妖孽罢了。但是我们兄弟三人到了殿内才知浑不是那么回事。”
梁生哭道:“教员祖,大事不好了,白日门失守了。十几天前那诺玛教主带领一众部将到白日门去挑衅惹事,我师父当即调集人手抵抗,可那……唉,众位师叔师兄多有伤亡,白日门驻守的鹰卫虎卫计两千人全数阵亡,师父他们都陷在了城中,只着弟子前来送信。”
潘夜牛魔王大惊,忙喝道:“如何回事,莫非你们要以多欺少不成?”
只见刘长庆精力萎遁,浑身血污,头发也让火烤得蜷成一团,极是狼狈。龙腾听他说到“这不滚过来了嘛”,但感觉这蛇谷诸人力战而死,本身蓄意讽刺甚是不该,不由又有些悔怨。
腐败子见状,当即发挥治愈术为其疗伤,不半晌刘长庆才略复神采。他方一好转,便向腐败子称谢,以后才恨恨说道:“唉,老迈老二为了救我,惨死在殿中,这个仇我必然要报!”
潘夜牛魔王望着踏步上前的腐败子奇道:“这莫不是道家的幽灵盾?当真有此奇效么?”
龙腾凝神侧耳,果听得殿顶上有异动。腐败子赶紧问道:“但是刘大侠么?”
腐败子闻言,直气得体似筛糠。群雄亦知这常日里极负涵养的老道长此次是动了肝火了。腐败子环顾诸牛魔教众一圈,大喝道:“以多欺寡又如何?”
龙腾蓦地间狂气高文,喝道:“有本王在此,你另有甚么不放心的?明天若不血洗潘夜神殿,那老子白收你们三个了。”
殿门处又是一阵动乱,群雄中倒有百十来人鱼贯而入。
龙腾道:“本王自作主张前来,并非是瞧不起道长。只是那蛇谷三人受本王所累,才至有本日之祸,是以本王不敢袖手旁观。”
这一下出乎料想,龙腾尚未脱手应对,蓦地间一股淡蓝色的飓风也自后飘向刘长庆。黄蓝两股风势会聚一处,立时万物止歇,只剩刘长庆呆立当场。
胡氏兄弟见状,许是害怕龙腾,抑或是怕重蹈蛇谷诸人复辙,当下一合计,竟在除魔行动的半路一齐溜了。
正自叫唤之际,忽的殿中烛火摇摆,忽明忽暗之际从神殿的别的三处通路上涌出一大片牛首人身的怪物,立时将他二人团团围住。但见四下里密密麻麻的牛头怪人,正恶狠狠的盯着二人,仿佛随时便会将他们撕成碎片。
龙腾见腐败子都来疏导,这才罢休。当下将胡令秦掷了出去,大怒道:“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这类人也配称豪杰么?滚!”
龙腾双目寒芒厉闪,一字一字的问道:“你说谁抢着投胎?”
凤天兆赶紧劝道:“贤侄,千万不成鲁莽。”
刘长庆大喜,立时道:“多谢大王主持公道。”
龙腾一撇嘴,暗道:“这三个狗才都是恶贯充斥的采花悍贼,老道长也太把他们当人看了,大侠长,豪杰短的,可煞恼人。”他暗骂几句,这才大声喝道:“玉面郎君,你是要上天么?还不滚下来参驾?”
群雄大惊失容,却见胡令秦一如待宰羔羊,胡氏其他三人哪任由龙腾行凶,立时剑拔弩张,打单龙腾罢休。
未几时便有一人哭哭啼啼的到了近处,但见那人道童打扮,一身灰红色的灵魂战衣上泥污,恰是先前到龙腾处送信的梁生。
龙腾亦知腐败子武功了得,但他再如何了得毕竟也是七八十岁的高龄了。何况他又是此次行动的统帅,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又会生出事端来。当下也顾不得甚么江湖上的忌讳,也飞身跟着腐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