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娇娘收了剑势,胸口一起一伏,颤声道:“你?”
腐败子亦知这保护所言不差,两边战前都已言明,一旦冲阵便各安天命,从某些程度上来讲这些沃玛教众也算得上是使者,两军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何况当务之急是冲要破拂晓神殿,哪有闲心去跟这些喽啰算计。当下好言安抚了群雄的情感,又跟沃玛教众道歉,才令他们先行退去。
那领头的沃玛保护怒道:“你们好大的本领,怎的不到殿中厮杀?若非上头严令不成暗里与你们开小战,本日死伤这么多教众的大仇我毫不会放过你们。”
郗风见势大喜,尚未曾确认那人毙命与否,忽听得沉寂的大厅以内响起嘶嘶如毒蛇吐信之声。待其转头张望,只惊的的魂飞天外。那本来立于宝座中间之人竟不知何时已经欺至身前。郗风所处之处间隔宝座另有十余丈之遥,哪想获得会有人如同鬼怪普通的突但是至。那人手持一柄怪剑,已然刺向郗风的眉心。这柄中曲利刃恰是绝情神宫的镇宫之宝游龙剑,而这鬼怪般的金甲人恰是封娇娘。郗风如履薄冰,哪敢掉以轻心?立即将护体的魔光盾罩住周身,旋即以顺从之环想要逼退封娇娘。
金甲军人走到近处,轻喝道:“请见教!”那“教”字之声未落,短戟的新月利刃已经迫在胸前。
郗风失了兵刃,没法抵挡,当即闪身避过,随即还了一掌混元掌。然封娇娘身法快速,轻松避开掌风,反而是郗风一掌击出,立时引得腕处血流如注。但见封娇娘欺身近前,一脚踢在郗风胸前,顿时将他震出三丈多远,跌落在殿门处。
那金甲军人本想借势反击,忽的见郗风退了出去,他正成心再抢了主动,见机之下正中下怀,当即一挥短戟便再取郗风咽喉。恰在此时,不测陡生,那短戟尚未递出,竟已断成了两截。本来这短戟并非神器,数次与烈焰魔锋相击,早已不堪重负。金甲人尚未了然,但感觉面前一股雄浑掌力排山倒海般袭来,他避无可避,胸口遭受重击,直跌出了三丈不足,才重重的坠落地上,浑如熔成了一滩金泥,再也没了动静。
腐败子还欲对峙,却见郗风昂然出列,双手抱着烈焰魔锋,朗声道:“第二仗便由长辈来打吧。”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角门,才进的门中,面前立时豁然开畅。内里是一片圆形的园地,摆布两侧各有两根一抱粗细的朱红色巨柱支撑起浑如苍穹的圆拱顶棚。圆形的墙壁连同巨柱的柱身之上充满了灯烛,虽是室内,反倒比内里更加亮堂。圆心处设了一方宝座,正对大门。四下里金碧光辉,雕梁画栋,说不出的贵气,直看的郗风不住奖饰。
不等郗风看清左肩伤势,封娇娘一拧剑刃,那刃锋反射了殿中的烛火,立时晃入郗风双目。火光入眼,郗风立时眯起眼睛,忽的周身高低立时遭封娇娘的剑芒覆盖,郗风这才了然封娇娘的企图,当即暗骂卑鄙。尚不等郗风挥刃迎击,右手腕处又是一阵剧痛,接着烈焰魔锋被游龙剑的巨力一荡,顿时脱手飞出。
众沃玛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一名手执海魂的沃玛懦夫笑道:“你小子失心疯了吧?嘿嘿,跟里头那娘们倒是班配!啧啧,郎才女貌啊。”声音一落,那沃玛懦夫立时一声惨叫,但见其咽喉之处喷涌着鲜血,仿佛有死无生。
郗风见其脱手迅捷,杀人过后的涣散之态,心下顿生惧意。然现在箭在弦上,哪还容得他退后?立即将心一横,说道:“鄙人郗风,除魔之事不敢掉队,本日必当血溅拂晓神殿,还天下清平。”
郗风心中大赞道:“我还觉得他突施偷袭,本来是他身法太快,竟致后发先至,超越了他的声音。”但见短戟还是划向咽喉,郗风又依前势封住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