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呵呵一笑,将举起的酒杯放下,目光环顾一圈,笑道:“如果郗某所料不错,尊师莫掌门应当很快就到了吧?那位沈兄说甚么不堪酒力,应当是去通风报信了吧!”
莫其瑞顿时老脸一红,指着郗风道:“我,我……你怎好说我?你不是也是如同落水狗普通?”
郗风忙道:“然后呢?战事如何?”
莫其瑞把手一挥,表示免礼。随后看了看郗风,自顾自的拿起酒壶,斟满一杯酒,站起家来举起酒杯对着郗风。自始至终再无只言片语。
钱德胜等三人立时躬身见礼,齐齐参拜。
郗风一听交谊盟三字,顿时心头一凛,赶紧昂首看向孙德亚等三人,但见那三人赶紧移开目光,装出浑不在乎的神情,各安闲喝酒吃菜。郗风暗道:“交谊盟?沈德兴,孙德亚?莫德海?唉呀!这几个家伙莫不是莫其瑞那老匹夫的弟子?”
郗风心下嘲笑,当即起家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莫其瑞一怔,立时为郗风的无礼皱起了眉头。正筹办自行喝酒之时,忽见郗风将酒杯往前一伸,两只酒杯相碰,收回一声清脆的声音。莫其瑞一呆,旋即感受一股强大的内力自举杯的右手传来,他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妙手,见此景象,当即生出一股反击之力,两股内力顿时荡漾在一处,将那酒杯中的美酒溅在了半空,构成了一支“酒箭”。
郗风悄悄的摇了点头:“当日在白日门被水呛得半死不活之时,我如何就没见莫掌门这般豪杰呢?”
不待郗风说完,莫德海抢道:“姓郗的,你也太狂了吧?莫非你真觉得这世上没人治得了你了?跟我家老爷子如许说话的人都没有……”
郗风将酒杯向前一抛,立时发挥轻身工夫跟上,但见半空中的“酒箭”刚好落入酒杯当中。郗风抢了酒杯在手,一闪身躲开一样扑来的莫其瑞,随后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口中赞叹道:“好酒啊!多谢莫掌门敬酒!”
郗风笑道:“素闻自林大人执掌比奇以后,一改昔日的沙城攻守端方,本来的皇宫之战早已成了过眼烟云,但是真的?”
钱德胜当即低头道:“郗爷,小弟先干为敬。”说着,将酒杯饮尽。
郗风笑道:“素闻交谊盟、聚英堂与群贤殿并称江湖三大门派。聚英堂独占沙城多年,群贤殿冬眠不出原也无碍。但是沈继尧既被龙腾所杀,腐败子又不睬世俗,这沙城之主该当由交谊盟来做。自年初至此,已有大半年时候,交谊盟无动于衷,难不成是真的不敢?”说完又冷嘲热讽几句,直令莫其瑞满面通红,青筋暴跳。
郗风道:“莫掌门不愧是一代宗师!连待客之道都是如此的别出机杼!”
莫其瑞见状,当即想到郗风在潘夜城中杀死司徒汇之事。遐想刚才郗风的行动,不由得顿生寒意。沉吟半晌,他才说道:“郗公子多次三番与我交谊盟为敌,倘若任由你去了,老夫如何能够在江湖安身?明天你到了盟重地界,老夫必然要讨个说法!”
莫其瑞听罢,当即眉头紧皱,盯着郗风看了半晌,竟是再无只言片语。
钱德胜见郗风沉吟不语,赶紧端起酒杯道:“听闻郗爷乃是薛兄的拯救仇人,小弟鄙人,能结识郗爷这般朋友,真是平生快事。还望郗爷略赐薄面,满饮此杯!”
郗风听罢,心道本身威胁之下,莫其瑞已然摆荡了心念,因而表示莫其瑞接着说下去。
郗风盯着钱德胜的双眼,但见他目光闪躲,一丝难以发觉的杀机稍纵即逝。
交谊盟诸人闻听此言,立时随声拥戴,大有要把郗风淹死在口水声中之势。郗风不急不躁,抬脚将中间的一条长凳踢起,随即又用脚一勾,那长凳在空中旋了一圈,便落在了他的身后。这一手实在标致,看的诸人目瞪口呆,忍不住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