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子道:“这便是云寂术的弊端,它能用来救人,也能用来害人!公子倘若居住战阵当中,全赖真气护体,老羽士从旁以云寂术化解了你的护体神盾,你另有命么?”
郗风听后,当下便问道:“道长,你这号令天下划一的谈吐实在令长辈佩服,然这云寂术是一门甚么样的武功?为何与道家实际相悖?”
腐败子接着说道:“是以我们道派的武学老是以激起人体内的真性,答复赤子般的心灵为纲领。当外界的任何滋扰只如过眼云烟普通时,人的赋性才气被真正阐扬。像道家多数武功都是起到了帮手之用普通,于人于己都能闪现出感化。”
腐败子一掌击出,当即缩回,只见他身子未动,手里已经多出了一道护身符,护身符脱手而出,直中凤天兆的丹田。
说到这里,腐败子便不再多言。凤天兆只听得声泪俱下,想起徒弟临终之前仍旧对被逐出师门之事耿耿于怀,不想这项规定却被终究拔除了。想想徒弟这平生,仿佛便是个笑话,当下也为徒弟大鸣不平。
郗风这才了然,不由为世上有这等奇术感到惊骇。
腐败子早已坐回了蒲团,将拂尘放到一边,对凤天兆说道:“天兆,你感觉郗公子武功如何?”
郗风拱手道:“道长谬赞,长辈愧不敢当!道长刚才破我护身真气的招数,莫不就是‘云寂术’?”
老羽士脱手如电,从起家到脱手也不过是眨眼工夫。饶是郗风武功高强,也顿时吃了一惊。他不知老羽士何意,但那纸符挂带风声,迅捷非常,倏然间就到了面门。郗风不敢托大,赶紧瞬步而出,已然到了两丈以外,连连运起‘魔光盾’,手上摆了个混元掌的姿式,静观其变。
凤天兆武功全失,但见地犹在。他深知郗风武功绝顶,毫不至于一招落败,当下暗忖:“风儿技艺绝伦,方才被师叔一下点中肩头,如果我没看错,定然是他护身真气被破,惊诧之际被师叔抓到了马脚。”想到此处,他便对腐败子说道:“师叔,请恕弟子直言,风儿是后辈当中的佼佼者,我若与之对阵,顶多对上二十招。师叔技艺高绝,但想击败我如何也要个五十余招。是以弟子以为风儿略胜一筹。”
腐败子恍然道:“老羽士提及旧事来絮干脆叨的没玩,但是把闲事给忘了!”说着他从蒲团上起家,信步来到郗风面前,双手合十,打了一揖:“久闻烈火掌大名,老羽士不自量力,想在公子面前请教两招!失敬!”他话音未落,右手已经摸了一道纸符,抬手打向了郗风。
凤郗二人听罢,不由扼腕感喟。
腐败子一怔,随即赞道:“老羽士方才还夸公子明察秋毫,果然如此啊!不错,这便是云寂术!”
呕出黑血过后,凤天兆更觉神清气爽,却见腐败子缓缓收招,悄悄的说道:“好了,一个时候以后,你便可功力尽复了。”凤天兆喜极而泣,看到师叔脸上尽是汗珠,也知这云寂术虽只一招,倒是极耗内力的工夫。当下心头一颤,给老道长跪下,拜了四拜。
腐败子话已说完,不再赘述。当即便聘请凤天兆坐在一旁,凤天兆当即便依言坐在了三尺以外,面对腐败子。腐败子道:“我现在便以云寂术为你治伤。”凤天兆听闻,更是喜上眉梢,悄悄地盘坐着,连大气都不敢出。腐败子双目微闭,过了半晌工夫,忽的跃起家来,左掌抚胸,右手腾空一掌推出,竟是想凤天兆的膻中穴上打去。凤天兆被力道一催,身子不由主的微微一晃,只觉一股热气正从胸口四散而去。
腐败子道:“我们道家的武学当中,除了圣‘月明’与暗’灭魂’这两项护教神功以外,就只要从炼制草药中演变而来的‘施毒术’了。其他的工夫都是徒有帮手之用,而无杀敌之效。是以,在我们羽士的眼中,天下事不过‘救人’与‘害人’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