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一怔,看了看那人递来的书籍,倒是一本《精力力战法》。顺手接来翻开,但见内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古玛法文,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认出来。当下他又将那书籍递还归去:“这也叫做秘笈?”说完抬脚便要分开。
说话间便到了白日门东,公然便有一座道观。那道观无甚范围,直如平常房舍,那道观房门虚掩着,门前连个门童都没有,门上公然悬着一方匾额,恰是写着‘道观’二字。郗风跟凤天兆说道:“姨父,若不是此处有一处道观,我怕跑断腿都看不着这个处所。你稍等下,我去禀报。”
郗风深觉得然,当下暗自想道:“我且先沿着紫霞峰的老太太这条线索清查下去。倘若真有诺玛族的诡计,即便不是祖师爷遗命,我也毫不答应父亲拼尽尽力换来的大好国土蒙受外族侵凌。”想罢,他便提起酒坛道:“姨父,喝!”
郗风感觉别致,当即问道:“另有这类事?”
腐败子哈哈大笑:“烈火掌公然了得!当年与令尊联袂共进之时,令尊尚且是弱冠之龄。不想一晃多年畴昔,又闻尊翁仙逝沙城,尤足令人扼腕长叹,耿耿之怀。”
那人赶紧又伸手拦住:“小兄弟,你别焦急啊!江湖上都叫我作‘书鬼’,我还骗你做甚?你再看这几本!”说着,那书鬼将手上的四本破书在手中摊开,别离是《根基剑术》、《治愈术》、《攻杀剑法》与《灵魂火符》。
郗风本是躬身施礼,正欲起家之时,忽的腐败子伸手往他臂下一抬,当即便感到一股大力欲将他身子掀起。郗风心道:“这老道长成心要试我工夫来着!”当下吃紧运力抵挡,他将力道应用的极其奇妙,堪堪抵住腐败子的力道,仿佛腐败子正悄悄将他扶起普通。
郗风道:“祖师爷临终拜托,让我以强兵利刃与绝世神功除魔卫道,我自当极力为之。当时遗书当中交代,说是百二十年后玛法大陆上会有惊天之事。而现现在诺玛族的项链竟然牵涉出了三四股权势,会不会这惊天之事便是指的诺玛族?”
凤天兆这时已经摆脱了书鬼,牵着马走到了门前。郗风问道:“姨父,这小羽士不熟谙你吗?”凤天兆点了点头:“这应当是来肄业武功的。你有所不知,师叔宅心仁厚,平时会向这些前来请教的武林中人无偿施教,是以与他学艺的人多了,很多人便想留下来奉养他白叟家。”
郗风充耳不闻,将酒坛放在桌子上,自顾自的想着紫霞神女的警告,内心一次一次的策画着,是不是该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思考很久,他才叹了感喟:“姨父,你别问了。你跟我说说,龙腾是如何发明紫霞神女与诺玛王城的干系的?”
腐败子乐的心花怒放,当即表示愧受。
半晌后便有一名小道童过来,他不熟谙郗风,当下便双手合十一礼:“贫道有礼,敢问施主有何贵干?”
小道童闻言,看了看郗风,又看了看远处的凤天兆,当下道:“施主稍后!”说着,又将门关上了。
郗风意乱如麻,摸索着坐回了凳子上,想起当日被诺玛法老擒获所蒙受的磨难,至今还是历历在目。刚巧店伴计端来了酒菜,郗风立即将酒坛抓起,扯开了黄泥封口,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气,竟是喝的一滴不剩。
内堂并不算大,两侧各置了两张椅子,正对门的墙下放着一个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恰是腐败子。
郗风看了看那人,约莫四十岁高低,长相清秀,一身绿色长衫,头戴清闲巾。侧伸的双手里各自拿着几本线装的陈旧书籍,那书籍许是用的久了,透露在阳光下的部分很多都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