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感喟道:“人间不快意事,十常八九。可贵前辈抬爱,先父却不能应战了。倘若前辈不弃,小可愿秉承先父之志,择日与前辈一较高低。”
龙腾踊在半空,一见之下顿时心凉了半截。但见霹雷划向腰间,他那里还顾得上别的?当下用了毕生功力,在剑招未老之前,硬生生的竖起断杖,去封霹雷的来势。只听得震耳欲聋一声巨响,龙腾便如同被人抛出普通,身子在半空中横着飘出七八丈远,直砸到了围观的众军士才停将下来。顷刻间十余名看热烈的军兵便被砸的骨断筋折,口吐鲜血而死。龙腾虽得不死,右边的袍服被削落一截,右肩的枢纽也被震脱臼,疼得死去活来。
火影双目厉芒激闪,冷喝道:“择日?真是笑话,你们本日已是俎上鱼肉,兼且又是三豪杰传人,底子就是我诺玛教联军的头号大敌,你觉得老夫会让你们活活着上吗?”话音未落,人影一闪,火影的霹雷守势已怒涛狂飙疾击而至。
不待郗风答复,南宫苒抢先说道:“我姐夫赤手空拳,你这么对他很不公允!再说了,你这把宝剑送给了大王,却美意义再讨归去?我瞧你一大把的白胡子,羞也不羞?”
没走两步,忽听得半空中想起一阵沉闷的号角之声,火影闻之,立时色变。
龙郗二人见状,自是吃惊不小,纷繁闪身避过。火影更不游移,左手竖掌当胸,拟准了龙腾落地的方位,呼的一掌打了畴昔。龙腾避无可避,只得险中求生,身子一落,立时使出了“移花接木”的工夫。他本意想引这股掌力去击火影,但是这一掌之威开山断岳,龙腾实在不敢冒险。当下身子一晃,将这股巨力卸了大半,然后又引到了郗风处。饶是如此,这一掌余威,还是逼的他胸口呆滞,呼吸不畅。
火影见一招走空,喝了声彩,手中霹雷去势不减,紧跟着郗风飘身而近,又使了一招刺杀剑术。
火影嘲笑道:“藏头露尾的,不是豪杰!连个名字都不敢说,我劝你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郗风一呆,心道:“这下可费事了!当日在潘夜城一战,我三叠浪的混元掌都被龙腾引到石狮之上。这老贼是龙腾的师父,多数这‘移花接木’的手腕要高过龙腾,这可如何办?”正思考间,院中白影一闪,火影竟已欺至近前,郗风无法,只得故伎重施,又瞬步退开。
龙腾知他体力惊人,恐怕断杖再给击落,当下不敢硬接。双足一跨,发挥了君临步的工夫,斜刺里走出三步,转头以断杖做剑,一招刺杀剑术直指火影的左肋。
火影笑道:“我瞧你逃命的本领可真是一流的!这下你可如何躲?”声音甫毕,顿时又用斗转星移将郗风吸至近前,一式莲月剑便向他腰间斩落。
火影呵呵笑道:“比武较量,强存弱亡,没有甚么羞与不羞!我当他是儿子,送他理所当然。现在儿子要来打老子,又另当别论了!小丫头,你如果不平,大可一起上来!”
但听得铛铛两声,左手断杖虽说格挡了霹雷之势,但是火影的速率终是快了半筹,利刃在郗风的手背上划过,割出了两寸长的口儿。火影剑法之上讨了便宜,脚上的行动也不慢,竟是在电光石火之间抬脚踢开了郗风的右手断杖。
再看郗风混元掌击打火影,正与火影一掌对上,立时也被击退了五六丈,瘫倒在地上,呕血升余。南宫苒惊的小脸惨白,抢着将郗风扶起,便已泣不成声了。
郗风见左手负伤,不由得心悸,由衷的赞道:“真是好剑法!”
郗风见龙腾势危,正欲帮手。蓦地间却有一股力道自龙腾处击来。他一惊非小,只道龙腾挟私抨击,当下瞬步避开,正要破口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