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又道:“那为何我烈火神功连绵悠长,一旦融进剑招,反而却不能连用?”
龙腾道:“那是本王久加习练,工夫日进。”
郗风道:“本想要大王演示技艺,郗某看看可否从旁指导一番。不想大王神功奇妙如此,郗某这番胆小妄为,可真是笑煞了旁人。”
但听得南宫苒一声惊呼,如同被人推了一下,踉踉跄跄的后退五六步。郗风失了兵刃,又急于救下南宫苒。如此一耽,那霹雷宝剑便挂带着风声落至前额,郗风心头一凛,暗道完了。但感觉脑门之上如同架了只火盆普通炎热难当,斗大的汗珠立时充满了郗风前额,不知是惊的还是热的。
南宫苒见他目中饱含柔情,心下道:“他只消待我好,便是让我死了我也情愿。”想到此处,但感觉心头一甜,顿时羞红了脸。南宫苒不想让郗风瞧到,低下头去,问道:“你没事吧姐夫?受伤没有?”
郗风正被龙腾击落了宝剑,怎推测南宫苒会从斜刺里杀出?这一招实在恼了龙腾,但见他剑势凌厉,刃挂红光,郗风与龙腾一同窗艺,焉有不识之理?他晓得这烈火剑法乃是比奇武林大剑客的压箱底的绝招,似南宫苒这般孱羸之躯中者立毙。只见龙腾脸孔狰狞,满腹肝火全在这一剑之上,郗风当即瞬步移出,挡到南宫苒面前。不待双足落定,立时又用了一招顺从之环。
众军闻言,当即轰然大笑。南宫苒毕竟是个年青女人,她喜好郗风,纵使心中爱煞,脸皮子老是薄的,听得世人轰笑,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她与龙腾普通,夙来爱讨口头便宜,当下又气又恼:“你……这小贼,你放……说八道甚么?”她本想骂上龙腾两句,想来想去,终是一句“小贼”用的最熟,至于前面的粗鄙之语更是羞于开口。
龙腾撤回霹雷,嘲笑道:“既是如此,直言何妨?再说了,凭你这雕虫小技,有资格指导本王么?”
龙腾一呆,心道:“我初见寄父之时,他的烈火剑法臻入化境,剑术发挥开来,四下里满是烈火之影,是以他才落得火影这个外号。他既然能够,我也能成,听口气郗风深知端倪,无妨试他一试。”
郗风低声道:“我好的很!他不是我的敌手的。”
郗风道:“好是好……只是这个‘圣’字……”
龙腾不知“牛嚼牡丹”、“焚琴煮鹤”是甚么意义,但见郗风神采傲然,当下也晓得绝非好话。想要嘲笑两句,却不知从何提及,一瞥眼看到南宫苒后,他却哈的一笑:“甚么牛嚼牡丹?牛会吃牡丹花么?我瞧这老牛多数爱嚼嫩草!”
龙腾冷哼道:“你安知我利用不出!”
龙腾斥道:“别跟本王掉书袋,若不好好的说人话,那便请免开尊口。”说完后,他又颇觉不当,暗道:“我叫她别文绉绉的说话,可我偏生又说甚么免开尊口,可巧别让她趁机辩驳。”
龙腾暗道:“他妈的,我跟你来往这么多年,总算这句话还像是人话。”忽的转念一想,又感觉郗风是在必定“吵架王”的称呼,当下愠怒,直欲发作。
南宫苒当即抢道:“何止呀!方才大王劈我的那一剑也帅的紧呢!对于强大女流竟至如此,只怕普通剑客多数也是白给。我瞧大王雄踞雪原,出王入将,单单一个雪原王何故概全?我瞧这嘴上工夫如何也要搏个‘吵架王’。”
当时北风凛冽,吹的南宫苒秀发混乱,自脑后向双颊飘起,直欲覆住她的双眼。南宫苒恐怕看不到郗风,不住的理着头发,一双妙目珠泪齐滴,似这番如同娇小孱羸之姿,只瞧得郗风心神荡漾,几次想揽她入怀。
龙腾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杀死九妹在前,出言辱我在后,本当一剑杀了,以泄心头之愤。但念在今后的大事未了,本日临时饶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