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龙腾说道:“这封信是大将军陆陵撤出戈壁土城之前来的。如信中所说,西戈壁的诺玛部落被诺玛教主统领,连败比奇与中州雄师,戈壁中诸城尽皆沦陷。且比奇九郡也传来动静,各路魔头尽数崛起,攻城抢地。林夏玉将主力布在失乐土外,回守不及,今九郡中潘夜、失乐土、盟重已经失守,毒蛇谷受祖玛教众围攻,沦陷恐只在瞬息之间。”
郗传闻言,想要劝龙腾防备昭续。但一想到这类话说的多了,反有教唆诽谤之嫌。他听龙腾的言下之意,似是对昭续早有防备,当下也不再多言,便诘问以后又产生了甚么事。
郗风接了那纸张一看,只瞧了两眼,立时惊的面如土色。南宫苒见郗风神采有异,当下也歪头瞧了瞧。
南宫苒听了龙腾提及,这才道:“本来你还是个好人呢!刚才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了。”说着又补了一句,“我姐夫为了对得住你的拜托,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本身还落下一身伤。虽说结局有些不尽人意,但也算的是经心极力了,你要再敢挖苦他,我毫不饶你。”
三人正自对峙之时,忽的门前转进一个小丫头。恰是叶美景的春夏秋冬四婢的冬梅。她手中端着一个餐盘,一出去便瞧龙腾面色有异,当即便呆立在原地,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龙腾想了想说道:“他家是银杏山村的。”说着,便将大鹏的住处实言相告。说着,他又想起一事来,便问郗风,“你说你的法杖被寂幻之刃砍作了两段,这寂幻之刃当真如此锋利么?”
南宫苒甩开郗风的手,气呼呼的说道:“谁混闹了?你瞧他说的都是甚么话?”
郗风当即谓龙腾道:“我也晓得我负她很多。但是事已至此,我总不见得以死赔罪吧?即便我该死,也当平了这诺玛的兵变再死不迟,事情是我惹出的,我有任务处理。我妹子年事还小,如果冲撞了你,还请不要介怀。”
郗风道:“如此说来,这昭续倒是个好人了。”
龙腾冷哼道:“这世上除你以外,谁都待我不错。”
郗风听罢,立时感觉诧异。他只道龙腾为人愚鲁,性子古怪,实在是尴尬大任。但现在听他一说,又想到他善待雪原诸将的亲眷,感觉他措置的甚为安妥,不由便对他刮目相看。
龙腾摇了点头,说道:“现在定论为时髦早。昭宗之子虽说继位为帝,但是他年方六岁,怎能担起大任?且太子妃因为太子身故以后,恐遭欺侮,一发的也他杀就义。小天子年幼无知,又没了父母亲族,因而群臣上书,恳请昭续监国。昭续自知兵变方平,内忧内乱,便可不推让了。”
龙腾道:“我得了陆陵的信后,也晓得出了大事。诺玛族与人类积怨甚深,现在陀大怪失势,必定会引来无数的磨难。你我皆出世在比奇,有道是故乡情深。林夏玉虽说不是甚么好东西,但是天下百姓没事理要跟着一起遭殃?我本意是想尽起精兵剿除魔教,但是一来妄发兵器于中州来讲恐有僭越之嫌,第二便是此次魔教为祸的城池多在比奇治下,我身领外邦要职,如果冒然前去,只怕会激发曲解。是以,我便遣使将此事奏报朝廷,请昭续定夺。现在使者已经收回两天,信赖明天必能有回报。”
郗风笑道:“看来昭续真的是正视你,这个官职非常不小啊。”
郗风道:“我来称谢道歉,本来也是有的。不过最首要的一件事便是想请你帮个忙。我听姨父提及,你身边阿谁叫做大鹏的铁匠,是一个不世出的锻造高人?我前次夜探诺玛遗址,蒙受了陀大怪伏击,兵器也断裂了。我本想杀回地宫去报仇,何如没有趁手的兵器,是以想请那大鹏徒弟帮个忙,看看可否对我的若水冰晶节杖加以特别补缀,让其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