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镇道:“老夫蒙大王相救,为大王尽效犬马之劳更是理所当然,重谢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龙腾透过树枝间的裂缝看去,只见东方印一身戎装,相较上一次在比奇相见之时,又显得衰老一成。但一想到这老将在数日之前兵不血刃的击败了南宫锦,不由得有些寂然起敬。
林夏玉微微点头,随后将手一挥,表示身边的卫士退下,接着低声道:“现在中州打得四分五裂,我们能不能趁机将参政官拉拢过来?”
俄然间众军当中跑出一人,龙腾与龙四一见,顿时欣然欢乐,冲着那人也欢天喜地的迎了畴昔。
王大人道:“城主,此事千万不成。参政官是当年中州老天子安插在我们身边的细作,虽说现在尚不知他是尽忠昭嗣或是昭续,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所谋之事,岂能拜托与他?”
因而一世人等筹办安妥,又在那农家买了些米粉豢养婴儿,便西出边疆,往诺玛方向去了。一行人老弱孩童,为了遁藏官军又尽皆遴选山路,是以出了南山谷时已是三天以后了。
龙四伸手指了指帐篷方向,却听一阵阵的小孩哭闹之声,龙腾随即便明白了。
林夏玉道:“这倒是不假。只不过此人三番五次的请我出兵调度战事,都被我临时压住。加上上一次北冥哲所部冒充诺玛军去偷袭昭嗣又漏了风声,明天昭续又调派龙腾商谈联盟之事,倘若一发的被昭嗣所知,恐怕我比奇军民又要堕入水深炽热当中。”
正烦恼之时,忽听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龙腾回顾一看,倒是龙四与南宫镇连袂而来。龙四坐到龙腾身侧,伸手勾住了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如何啦少主?是不是想起了我们斑斓的王妃啦?”
南宫镇笑道:“大王不要泄气,俗话道将在谋而不在勇,兵贵精而不在多。老夫曾传闻大王曾火烧灌木林,大败扎塔穆四十万雄师,彼时髦且不惧,现在又怎的自乱阵脚?大王只消如此,便可退了石阁之围。”说着,他在龙腾耳畔一阵私语,只听得龙腾心花怒放,击掌喝采。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很故意照不宣之势。
那些马队到了近前,忽的立足不前,但听得一人说道:“穿过这片山谷便是比奇所辖,我等人多口杂,目标甚大,无妨驻扎在此,明日我们几人轻装混入城中,再行刺探如何?”
林夏玉赶紧将东方印扶起,冲动的说道:“东方兄,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快些请起!”
听到林夏玉说到甚么大事,龙腾当即细心聆听。但林夏玉仿佛没有持续说下去的意义,与身边的副将说了些闲话,随后便安排世人原地歇息。
龙腾见状,不由着恼,看景象也猜不出林夏玉要在此地盘桓多久。正策画着如何能与龙五满身而退之时,忽听林夏玉谓身边的一个白衣文士道:“王大人,近年来我比奇四下交战,国库渐空,筹建商会之事,你可要尽快动手。”
正在此时,兵士飞奔来报,说是东方印率部前来。林夏玉大喜,赶紧起家相迎。
世人参拜已毕,东方印说道:“末将已将南宫锦的府第清理出来,请城主入城叙话。”
却见那些军兵纷繁上马,一向朝着龙腾藏身之处徐行而来。龙腾心急如焚,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忽听的一声婴儿叫声响彻山谷。
说完以后,南宫镇又道:“如此良机,只是完善一支奇兵,倘若能在归路上如法炮制,再来他一次火烧西戈壁,谅昭嗣这孝子插翅难飞。”
龙腾一挥手,令二人临时藏匿身形,本身也攀上了中间的一棵大树。藏身已毕,却见山谷西侧影影绰绰的一片身形,正不知有多少人马涌至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