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兆问道:“师叔,此剑名曰光芒?”
龙腾虽不知产生了甚么,但他与郗风自小一同长大,闻听郗风错愕的调子立时便知事情非同小可。当下身子一震,发明手足微麻,却不似方才那般不能转动。因而抬头后跌,将身子团作一团,向后滚蛋。
陀大怪似是重伤难支,虽说影魅挡住开天斩之势,却又被龙腾追加的屠龙斩击中。两剑射中一处,陀大怪腰间顿时鲜血喷流。
陀大怪见老道长啰哩啰嗦的没完没了,痛骂道:“有甚么话等身后再说吧!不然话说完了,到鬼域路上就显得冷僻了。”
腐败子道:“此匾乃是贫道亲笔所书,悬在其间也有三四十年了。弟子们只道贫道疏懒,却不知这匾额中藏着本门中的一件宝器。”说罢,他接过匾额,猛地双臂发力,顿时将那匾额折成了两半。只见牌匾中空,竟然从内里抽出了一柄宝剑。那剑五尺是非,剑刃狭长,剑柄处吊挂着乌黑色的剑穗,与通体银光的剑锋相得益彰。宝剑如此无缺,若非腐败子说藏了三四十年,任谁也不会信赖。腐败子说道:“外人只道我群贤殿以道家三宝闻名于世,却不晓得三宝在这光芒圣剑之下是如何的一文不值。”
腐败子将光芒圣剑双手捧起,轻声道:“白日门群贤殿弟子凤天兆接剑。本座以道家掌门人身份命尔持此剑斩妖除魔,匡复门庭。”
凤凰将龙纹剑交给父亲,说道:“爹爹,你用这把剑吧!”
陀大怪还待深追,猛地又感觉乌云盖顶,贰心中一凛,情知郗风二人又以末日审判来袭。正欲以大挪移之法避开,蓦地间看到龙腾仗剑扑了上来。陀大怪大喜,心道:“这傻子怕我避开,想要管束我,来个同归于尽么?”当下也不再闪避,运起真气护身,一剑刺向龙腾。
凤天兆正欲接办,腐败子忽道:“龙纹剑虽是希世珍宝,但对上影魅之刃必不奉迎。郗公子,你瞧见天尊殿的匾额没?费事你将它取下来。”
龙腾臂膀负伤,早已肝火勃发,听闻陀大怪说甚么下毒之事立时想起了末日审判,当下心中暗道:“若真如此,审判这老狗的话我可真是却之不恭!”想罢便喝骂道:“老贼,你们以噬魂池沼残害群雄,那就不卑鄙么?废话少说,拿命来!”话音一落,君临步再出,便是一剑开天斩。
郗风应了一声,当即发挥轻功,三攀两跳便将匾额取下。那牌匾上道下观的誊写两字,郗风早前也看过这副牌匾,但现在端在手中看的更加清楚。只见下笔之人笔法苍劲,雄浑有力,矫若惊龙,不由令人面前一亮。
陀大怪一剑劈空,顿觉周身压抑。抬头一看,却发明漫天的飞雪竟窜改了本来落下的轨迹,在头顶上会聚成一团螺旋状的阴云,正铺天盖地的直逼本身而来。他是武学大师,自知正处身险境,想要飞身闪避已然不及。当下双臂一震,使了个大挪移之法,身材蓦地飘忽无踪。
陀大怪大喝道:“来的好!你们三个一起上吧,也好教你们见地诺玛族的短长!”他知龙腾刚才负伤,当即飞身刺向龙腾。
陀大怪吃了大亏,亦变得愈发疯躁,挡住混元掌之势,忽的收住剑势,左臂一抬,顿时将郗风吸到面前,紧接着一剑削其肩颈。
郗风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只大略的看了看内功心法便已融会贯穿。当下由凤天兆佩带火龙之心,二人联手使出了神功。二人头一次联手,虽说做不到完整的心灵相通,但神功的能力已经初现端倪,硬是逼退了陀大怪,将龙腾从鬼门关前拉了返来。
凤天兆自从在毒蛇山谷被凌彦章暗害后失了清闲扇,以后一向为规复武功驰驱,便再也未曾找过趁手的兵刃。此时见龙腾与郗风都有兵刃,他便有些踟躇,恐怕是以拖了二人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