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接过来便咕嘟咕嘟的喝了一阵。随即伸袖擦了擦嘴:“我本想求你带景儿逃脱,但看眼下情势,只怕强如你郗风这般本事也做不到了。我们佳耦抱定死志,没来由累你在此丧命,你走吧。”
龙腾不喜做伪,当即说道:“好了,你也毋须再虚情冒充了。龙某落到这般境地,莫非不是你昭续一手策划吗?有道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大王也不需多言,想除龙腾灭口,尽管放马过来!”
龙腾等人又向南面突围,却又碰到了沃尔阁的雄师,苦战之下未能得脱,未几时又被击退,沃尔阁所部亦是只围不攻,任由五人退去。当晚五人四周冲杀皆是如此,世人亦心知合围之势已成,已经堕入了死地。
龙腾勉强笑道:“能与你们并路同业,我也不怕。”话虽如此,仍感觉心中惴惴,恐怕如郗风所说,天亮以后雄师便要建议打击。一时候心乱如麻,只盼着夜晚就这么一向下去,太阳再也不会升起。
男人道:“会的!我为你栽种栗树千亩,盖广厦万间。”恰是郗风与南宫苒二人。
这时一名马队又持枪搠至,忽听得龙腾一声大喝,那马队闻声顿时惊的体如筛糠,及至瞧见龙腾目流血泪披于脸颊,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倒栽于马下。
龙腾叹道:“昭续,本日饶你性命,倘若还是图谋不轨,龙腾做鬼也不放过你!我佳耦发愤同生共死,龙腾不敢独活。你们若要杀我,尽管便来!”当下,丢了雷霆战刃,解甲免胄,以身受箭。一时候箭如雨下,龙腾身遭巨创,箭集如猬,身子虽死,尸首仍自僵立不倒。
柏超见龙腾败退,也不追逐,号令手中众军原地驻扎,制止龙腾突围。
昭续一惊兀自不小,由亲兵庇护,勉强支撑。地军将柏超帅全军前来,见龙腾已死,得知战况后也不由胆怯。昭续先行拜别,留柏超所部善后。众军见龙腾尸身不倒,非常诧异。一名马队校尉道:“大王是否遗言未了?是否眷恋生前繁华,欲以王礼葬之?如果则尸身倒地。”尸首僵立仍旧。
龙腾晓得这些中州本部的将领大多都排外,是以本身做了雪原王遭很多旧将记恨。但现在一见柏超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顿时火冒三丈,拍马便欲取其首级。
地字军众军也已借着火光看清了来人,众军一边接战,同时遣人奏报柏超。郗风目睹大战期近,情不自禁的大喝一声,避过一名马队的长枪后,伸出左手抓住其手腕,随即跃起家来,已然坐上了马背。不待那马队再次脱手,郗风双臂较力,已然将那马队举过了头顶,旋即将其摔在马下。那兵士顿时跌的五脏俱损,死在当场。
昭续大惊失容,情不自禁的将战马勒退。
正欲拜别,忽听得龙腾轻声唤道:“师兄?”
那校尉又道:“莫不是叶落归根,欲将尊佳耦葬回客籍?如果则尸身倒地。”话音一落,龙腾尸身颠仆,正与地上的叶美景并首而卧。
两人两骑沿着戈壁往东南边向缓缓慢行,终究变成了两个斑点,再也瞧不见了。
昭续自是非杀死龙腾灭口不成,当即勒令众军放箭,如若方命军法处置。
话音一落,立时有百余人策马出列,径往龙腾等人去了。
龙腾策马更加逼近,忽的座下赤兔马留步不前,任由龙腾催促也是一动不动。龙腾心道:“这死马乃是昭续所赠,它顾怀旧主,不想让我杀死昭续?罢了!我自来是不肯承别人之情。”当下便翻身上马,将天赐战甲的包裹一并抛弃,大喝道:“昭续,盔甲马匹尽还于你!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当下将叶美景尸体置于地上,便欲再行冲杀。
当下郗风发挥轻功,龙腾策马往正东方向抢先而去,龙七与叶美景并乘一骑居中,龙四殿后,一行五人冲着东边的火光疾行。复行五里摆布,那东边的火光已能晖映在脸上。龙腾定神一看,认得是地字军柏超的灯号,但见众军多持火把,也不知有多少人。当下便对郗风说道:“中州地字军是由原五部中的白金部重组而来的,其战力之强天下间难逢敌手,我们不成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