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点了点头,要了匹马给龙四骑乘,又对众军道:“诸位随我时久,未曾获得犒赏,现下军中赋税你们便分了吧,也算赔偿你的劳苦。龙腾告别!”说罢,拨转马头,往正北方向去了。
目睹既已脱困,龙腾立时顿时加鞭,往雪原马队的驻扎处而去。一起之上,龙四一声不吭,也不知是受了重伤,或是惊吓过分。不半晌便已汇合众军,龙腾这才将龙四从顿时扶下来,龙四虽是熊心虎胆之辈,如此在灭亡边沿走了一遭也不由得神情委顿,直到呕出数口鲜血才缓过神来。龙腾见他规复了神态,知其已无大碍,当下唤了两名亲兵,将赤血宝剑托付,嘱他们马上到比奇传信,防备中州雄师打击。见那二人走后,龙腾又将众军唤至近前,谓世人道:“众位兄弟,龙某先谢过楚夫人及众位的援手之恩。龙腾此时已是逃亡天涯之人,各位也没需求再跟着我担惊受怕,自本日起,众位回归雪原城吧。烦劳转告尊夫人与蜜斯,就说龙腾感念恩德,此番若能活命,他日必然登门拜访,拜谢大恩。”
龙腾跑了一阵,打倒四五十人,但目睹追兵越来越多,即便他再如何神勇,又如何敌得过数万雄师?何况陆陵与柏超所部仍然驻扎在城外,一时候彷徨无计,万念俱灰。
龙四急道:“小弟步行,快些走吧。”他怕龙腾踌躇,当即抬手在马背上猛击一掌。赤兔马吃痛,立时奔驰而过。龙四不敢恋战,打死四五名流兵后便朝着赤兔马冲出的方向追去。
龙腾嘲笑道:“抗旨与否,也不是你柏超说了算!本王要摒挡支属丧事,你听不懂吗?”
不待龙腾回话,柏超大喝道:“陆将军,你这是何意?摄政王已传下大令,另有何商讨?请雪原王统帅全军,我等便打击比奇。”
柏超道:“雪原王是要抗旨么?”
柏超冷然道:“没有最好,那请大王在沙巴克城息心忍耐半晌,届时京中传来唆使再做区处。”
龙腾大怒道:“柏将军是话里有话呀?为何如此必定本王会泄漏风声?”
柏超持续说道:“林夏玉叛国自主凡三十余载,自先皇起便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陆将军莫非不知?此时乃是诛杀叛贼的最好机会,本将果断履行摄政王军令。”
龙腾道:“景儿与七妹仍在京中,我们须当接了他们二人再作区处。”说罢,他又看了看满脸蜡黄的龙四,“四弟,今后不得行此鲁莽之事了。众兄弟为了救我都是不畏存亡,但是你们都死了,留下我一人莫非不算是生不如此么?”
众军何曾见过此等步地,不由看的呆了。而龙腾亦是大惊失容,但想到龙四为了救己脱身,实是拼了性命。他虽说寡断之人,现在却不敢半晌迟延,当下拍动赤兔,心中默念:“彼苍保佑。”那赤兔马有如神助,撒开四蹄奔出,正躲了绊马索,三两步抢到了城门处。
龙腾本就不肯交战,之以是挂帅领兵全为报先帝知遇之恩。何况他曾亲口答允腐败子不与比奇兵戎相见,又怎肯食言?此番凤天兆身故,他意在乞假奔丧,那里肯再出兵攻打母国?当下便道:“龙腾来意已经奉告了两位将军,俗话道人死为大,即便发兵也当容龙某摒挡完凤先生的后事再徐图良策。”
雷明道:“大王,获咎了!”挥手谓众军道,“来人啊,拿下!”
龙腾忙问道:“那你如何办?”
众军闻言,不由沉默。
三人看罢,直看的面面相觑。陆陵素与龙腾交好,当下问道:“大王,此事该当如何?”
一番话说的陆陵哑口无言。
此言一出,宫殿外立时涌出一队兵士,恰是昔日的雪原所部,为首者便是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