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陆陵哑口无言。
柏超道:“不可!此时绝密,万一泄漏了风声如何办?”
众军何曾见过此等步地,不由看的呆了。而龙腾亦是大惊失容,但想到龙四为了救己脱身,实是拼了性命。他虽说寡断之人,现在却不敢半晌迟延,当下拍动赤兔,心中默念:“彼苍保佑。”那赤兔马有如神助,撒开四蹄奔出,正躲了绊马索,三两步抢到了城门处。
柏超道:“摄政王军令写得明显白白,雪原王要抗旨不成?”
龙腾跑了一阵,打倒四五十人,但目睹追兵越来越多,即便他再如何神勇,又如何敌得过数万雄师?何况陆陵与柏超所部仍然驻扎在城外,一时候彷徨无计,万念俱灰。
追到东门处却发明龙腾正被一群兵士围攻,而前面布了十余道绊马索。龙四动手狠辣,立时又击毙了数名流兵。忽听得有人大声号令:“快,放下千斤闸,不要走了龙腾。”守城军士得了军令,立时放开绞盘,只听得霹雷隆的巨响之声,沙巴克东门的千斤闸便坠了下来。
龙腾忙问道:“那你如何办?”
龙腾抬脚便走,边走边说道:“本王反与不反,还不是你柏超说了算!这沙巴克城是本王打下来的,城中尽是本王的部下,二位将军若再不识时务,休怪本王不念同袍之谊。”
龙腾道:“本王说了,要先行摒挡丧事。”
只听咔嚓一声,白金枪刃已然折断,紧接着黑铁所铸的枪身为弯成了弓形,随即亦折断。石门下坠之势就此缓了半晌,也就在这呼吸之间的空当,龙腾一把扯住龙四,二人仗着赤兔马之雄浑,生生从鬼门关前打了个来回。
龙腾道:“景儿与七妹仍在京中,我们须当接了他们二人再作区处。”说罢,他又看了看满脸蜡黄的龙四,“四弟,今后不得行此鲁莽之事了。众兄弟为了救我都是不畏存亡,但是你们都死了,留下我一人莫非不算是生不如此么?”
柏超道:“雪原王是要抗旨么?”
龙腾大喝一声:“本王为他昭续出世入死,到头来却要遭他算计?尔等随昭嗣反叛,是本王赦免了你们,到头来你们又要杀我?”
柏超冷然道:“没有最好,那请大王在沙巴克城息心忍耐半晌,届时京中传来唆使再做区处。”
龙腾本就不肯交战,之以是挂帅领兵全为报先帝知遇之恩。何况他曾亲口答允腐败子不与比奇兵戎相见,又怎肯食言?此番凤天兆身故,他意在乞假奔丧,那里肯再出兵攻打母国?当下便道:“龙腾来意已经奉告了两位将军,俗话道人死为大,即便发兵也当容龙某摒挡完凤先生的后事再徐图良策。”
柏超亲身督战,传令众军务必擒拿龙腾。众军闻听犒赏丰富,追踪起来更是冒死。
龙腾喝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军将也敢囚禁本王?实话奉告你,本王要为支属摒挡丧事,不会同你出兵比奇,更不会在此等待上面唆使!告别!”
陆陵忙劝道:“柏将军,无妨先让雪原王摒挡丧事,我二人所部先行出兵比奇如何?”
柏超道:“众军休听他妖言惑众,摄政王有令,拿住叛贼者赏万金。”
三人看罢,直看的面面相觑。陆陵素与龙腾交好,当下问道:“大王,此事该当如何?”
陆陵亦道:“雪原王所言不无事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柏将军,依本将看来,还是将此事奏禀摄政王,请他决计吧。”
不待龙腾回话,柏超大喝道:“陆将军,你这是何意?摄政王已传下大令,另有何商讨?请雪原王统帅全军,我等便打击比奇。”
柏超道:“战机稍纵即逝,陆将军身为统军大将,莫非不知?比及上命传达,比奇城早就清除了背叛,到时还谈何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