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郗二人望去,只见封娇娘面如桃李,仿佛天仙,一身绛色霓裳流仙裙,说不出的风骚韵致。
龙腾哭笑不得,心下暗自道:若非是我在宫内被叶倾城所救,只怕不但生米煮熟,饭糊了都没准。
无忌等人居住绝情宫光阴虽短,却也有个十多年了。几时见过常日里严肃如此的宫主竟似现在作这番女儿态?不由得都笑出声来。
郗风不知叶美景陷在城中,只道封娇娘所说龙腾的心上人是南宫燕。当下便补了一句:“宫主,那南宫氏乃是鄙人的老婆,请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郗风听罢,轻叹一声:“存亡有命,繁华在天。我……”说到这里,忽的面弟子风。郗风只道是龙腾暗施毒手,当下伸手一抓,改口痛骂:“混账!暗箭伤人便是君子?”
饶是封娇娘武功卓绝,也料不到龙腾有此一手,她手背上被扫中穴道,只觉到手臂上没了力道,打击的势头也没了。但见她撤回击掌,咯咯笑道:“小哥哥,我好悔怨哟!”
龙腾见之不语,当即诘问一句:“大丈夫一贯视死如归,如此踌躇不决,岂是君子之为?”
待到声乐止息,一个女子之声弥长空中:“本宫乃是孱羸女流,非是君子。想来便可随便暗箭伤人!”
龙腾正自想着当日在潘夜城中封娇娘的肚兜打扮,在心底下正在对比哪一个更加美艳,竟是没听封娇娘的话。
林中又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随后说道:“久闻烈火掌能力无穷,刚猛无匹。不想用这门工夫之人也是性如烈火啊?哈哈哈哈……”笑声未落,一团火红物事眨眼飘过。龙腾刚才居住之处,封娇娘已经无声无息的落在树枝上。
龙腾见状,竟感觉本身如同一个未知世事的孩童,被封娇娘迫得满面羞红。一时候只感觉她娇柔委宛,气若幽兰,竟是不再听凭本身的心机,张口说道:“我是在想,你现在与那日在潘夜城中,哪一番更加斑斓。”
封娇娘本来是肝火满腔,一下被龙腾给逗笑了。但是她夙来乖张,挣了两下没能将手摆脱龙腾的束缚,气道:“你快让我打上一巴掌消消气!”
郗风轻声说道:“真是在理取闹!”说完,脚下发力,跃出数丈,紧接着便消逝在世人面前。
郗风一惊不小,想到当日在潘夜城中封娇娘曾互助龙腾,当下便道:“宫主武功盖世,山野粗人怎可与宫主一争高低?只是其间之事乃是我与龙腾的小我恩仇,倘若宫主执意插手,小可也绝非可欺之辈!”他这几句话中储藏真气,一时候响彻丛林。
郗风肝火攻心,正要发作。但转念一想这封娇娘行事颠三倒四,大庭广众之下将本身的风月事儿说与人听,多数是个疯婆子。想到这里,也不肯再与之争斗,冲着龙腾拱手道:“你我订交一场,我断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倘若你不信,随时可到潘夜城南的神殿北侧找我,随叫随到。另有一事,徒弟的尸体被我葬在一处隐蔽地点,其间之事一了,我便要将徒弟的棺木送回边疆城。”
龙腾张口结舌,连着说了三四个‘这’,终是不能说出口,贰心道:我龙腾纵非君子,但是在这类环境下让我说出‘我在想你穿戴小衣之时美艳无双’的话,倒是千万说不出口。
龙腾一怔,却见郗风手上已然多了一物,恰是一枚金叶子。但听得林中琵琶声响,从远处来了两队行人。龙腾看得逼真,当即便道:“无忌妹子,但是你们宫主台端光临?”
封娇娘大怒道:“笑甚么笑?都给我滚!”
龙腾看了看郗风,也抬起右手,二人击掌过后,他便从上衣衣衿中取出了雪原王大令,唤了龙四近前道:“四弟,你立即持我大令返回石阁,令陆陵将军出兵两万,勒令众军驻扎失乐土北一百里,等我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