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奉茶的女人见状,悄悄抚着胸口退出了客堂。郗风正欲笑她,忽听司徒傲大声说道:大将军,末将念在你是潘夜之主才多方谦逊,为何你执意要包庇凶犯,放纵逆贼?这是何事理!
南宫镇微微一笑,右脚向前踏一步,随后顺势左肩悄悄撞向了郗风的胸前。郗风见这一招古怪刁钻,恐怕南宫镇另有后招,当下便发挥出平生最为对劲的轻功飘身退后。
南宫镇已露败势,却看郗风罢手认输。他明知郗风用心让着本身,是以又是一阵窃喜:不错!潘夜郗家公然天下无敌。郗公子,且去歇息一番吧,老夫怎会不知司徒傲狼子野心?
郗风见他们二人不欢而散,也不知是喜是忧,趁着南宫镇不察,取出了字条。但见字条之上写着‘彻夜子时城南废殿堂共续离情’,落款一个燕字。看完以后,郗风心花怒放,将困顿于南宫府内的这些日子生出的阴霾一扫而空,只盼着早晨能与南宫燕好好的亲热一番。
恭叔略做迟疑,先是看了看南宫镇,随后又看了看司徒傲。南宫镇点了点头,叮咛恭叔去泡茶。司徒傲冷哼一声,怒道:任你用甚么诡计狡计,也休想让我不报这杀子之仇!
南宫镇则伸手禁止:司徒兄且慢!容我暗里里跟他谈谈,倘若他仍旧执迷不悟,不肯束手就擒的话,那也只能算他命苦了!
司徒傲一时讲错,惹怒了南宫镇。对南宫镇当众下逐客令之举没有涓滴不悦,反倒是笑了笑:大将军!末将大言冒昧确是不该!但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在你大将军府中,末将无能为力!只要他出了将军府,末将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告别。
合法郗风神游天外之时,南宫镇却说道:你过来!
司徒傲略显不满,但是碍于身份又没法发作,只好轻描淡写的说道:有这个需求吗?
南宫镇就跟着司徒傲一起悄悄的谛视着,他对郗风这类处变不惊的心态大加赞美,心道:这小子若不是杀人凶手,单凭着这一份泰然自如,老夫便会另眼相看!样貌出众,技艺绝伦,倒也配得上燕儿!唉……可惜!真可惜!
南宫镇闻之动容,立时拉长了脸:司徒兄,包庇凶犯?你是在指责本将吗?本将办事夙来公道,潘夜城中那个不知?对待作奸不法之辈极是严苛,阿谁不晓?本将的堂弟南宫杵冒犯军纪,现在还被发配在银杏山村守着矿道!我带亲戚族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是个外人!本将有些事情还要向他落实,故而出言挽留。你司徒将军便说本将包庇嫌犯?真是岂有此理!送客!
南宫镇本待遣恭叔送去,忽的瞥见字条的笔迹,他一把将字条抓在手里。比及看完了字条的内容,南宫镇一声怒骂:真是岂有此理!
数招过后,南宫镇则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只见郗风忽的撤身回退,接着抱拳道:老将军武功盖世,长辈心折口服。
司徒傲一指郗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儿英魂尚未走远,明天老夫便要将你剥皮抽筋来祭奠我儿的亡魂。
郗传闻言浅笑,径直走到房间以内,坐到边上谓恭叔道:恭叔,劳你台端,帮我泡一杯茶水,我倒要看看司徒将军有甚么本领!
郗风表情愉悦,不疑有他。当下起家走到了门外,冲着南宫镇见礼道:将军传唤长辈有何指教?
过了半晌,便有下人端来了茶水。郗风见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女人,奉上茶水以后便侍立一旁,尽是等候的盯着郗风。
郗风心知肚明,冲着南宫镇诡异的笑了笑道:“晓得,我晓得!长辈先行辞职。”
待郗风退下后,恭叔走到南宫镇身侧,一伸手道:老爷,郗公子落下了一张字条。
南宫镇高低打量郗风一番,忽的右手反击,一招‘黑虎掏心’直击郗风胸口。郗风固然始料不及,但是他的工夫已然绝顶,天下妙手当中能望其项背者不过万一,更何况这黑虎掏心的拳招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孩童把戏。跟着南宫镇一拳击至胸前,郗风立即急运魔光盾,但见南宫镇拳头间隔郗风半尺之时,却再也不能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