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翻译清算了一下文件,很快就挑出了几张递了上来,我一看竟然还都是翻译成中文的,看来这名翻译做事还是很详确很殷勤的。
我不由在内心悄悄祷告着,敌军批示部和砥平里的驻军千万不要解开这个“曲解”才好。
“政委!”我挺了个身说道:“电台用完了,俺这就上疆场告诉褚团长!”
这么麋集的摆列让空中的轰炸变得很有效果,只丢了一轮的炸弹就把那些坦克、榴弹炮炸得七七八八的,乃至还引爆了很多堆积在外的炮弹。但这还不算完,过了一会儿,跟着几声飞机的怪啸声,敌军阵地上就腾地升起了一片橙红色的火焰,空军对他们丢下了燃烧弹!
“球!”褚团长神采乌青,看起来火气很大:“你如果怕了就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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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们还学甚么小日本在头上绑布带了,要绑也绑玄色的啊!红红的在这夜里多显眼哪!才一百多米远的间隔,每个脑袋上都有一个红红的飘带,这如果还打不着你们,那我还真对不起本身了。
雷区里大部分的地雷都已经被上一批打击的兵士们引爆了,固然还残留了一些,时不时还会收回几声巨响炸伤几个志愿军兵士,但这完整就不影响兵士们打击的速率,兵士们就像没事一样猫着腰朝前冲着,踩着战友们的尸身,跨过被炸得稀烂的铁丝网……
“有!”电台兵与那名翻译同时答复。
让我感到很不测的是,在这里几近就看不到有甚么人嚎天呛地的,就算是断了腿、断了手的,疼得受不了了也只是哼哼几声。很多重伤员就是活活疼死了也不喊一声,等卫生员畴昔推了几把,才晓得他已经悄没声气地走了。
兵士们一起朝山谷里猛冲,速率之快让我厥后就再也没有开枪的机遇,我只不过迟了一步就只能跟在前面一起捡尸身和俘虏,大多是美国兵,厥后我竟然还发明了一群举动手的宪兵。
“我应当对你说声抱愧!”我呵呵一笑道:“因为我没有颠末你的同意,就以你的名义向空军批示部发了一封电报,奉告他们敌军也有飞机信号板,接着……他们就把炸弹投到了你们的头上……”
“取出来后顿时找个处所铺上,点上火,然后到团部等我号令!”
“是!”虎子固然还是不明白如何回事,但也没多说甚么,应了声后拔腿就朝外跑。
黑暗中这群宪兵全都向我投来不测的眼神,我正大喊失策时,此中一个宪兵站起家来迷惑地问道:“你是谁,你如何会熟谙我?”
或许是为了能大量杀伤志愿军,又或许是晓得志愿军没有多少炮火,以是砥平里的驻军很放心肠把坦克、榴弹炮麋集摆列。不过话又说返来了,他们戍守的处所统共只要周遭一千米,不麋集摆列的话也底子就放不下。
这些法军倒也刁悍,我不由暗赞了一声,如果是美军碰到这类环境只怕早就崩溃了,但是他们到现在还是不肯放弃阵地。
“是!”电台兵们应了声又各自忙开了,他们做电台兵明显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敌手头上的活都很纯熟,翻译官的英文也翻译得很快,顷刻一张张电报就像雪片一样传来我的手中。
这时天空中模糊传来了隆隆的声音,我晓得那是仇敌的飞机到了,不由更加严峻地看着传到手中的电报,但全都是些要求声援,扣问援兵之类的。我不由寂然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看来我们铺设的那些信号板并没有引发美军飞翔员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