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谨一礼，那枯瘦的身子更加透明：“多谢上神了。”
随后回程路上，忘忧说，如果没猜错，那株仙草就是人间说的还魂草，极可贵，就算是神仙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到的，也不晓得这曹老是这么拿到的。
在祠堂边上供奉着曹老的房间呆了会儿，曹老最后吃了些供品，就闻声内里脚步声响，然后一袭白衣的辛夷就呈现在了斗室间里，白衣飘飘，这大早晨的要不是周身有金色的仙气，他跟鬼没甚么辨别。
“你们去吧。本尊随后就到。”辛夷倒是喜好张墨客的藏书，顺手翻了两本感觉有些兴趣，可这供着的观音对曹老并不友爱，扶着他的忘忧只感受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灵瑞也感觉他那脏兮兮的脸上那双眼睛越来越浮泛无神了。
正要从蒲团上爬起来，就瞥见桌上那三支香的烟渐渐固结成了人形，张墨客一愣，辛夷撤掉了曹老身上的神通，借着那烟，曹老呈现在了张墨客的面前，勉强的笑了笑：“后生，可还记得我？”
本来说不惊骇是不成能的，可张墨客还真应了那句话，不做负苦衷，不怕鬼叫门，他沉着了沉着认出了曹老：“曹？曹老？”
见他没反应，她还想撒个娇再求求来着，可辛夷手里的书‘啪’的一下就合上了，也没昂首，素手端起边上的一盏茶，语气淡淡：“说够了？”
忘忧把剑别回了腰间：“灰飞烟灭了。”五个字云淡风轻，而曹老也真的是云淡，风轻了。
辛夷在边上望了会玉轮，灵瑞跟着看了两眼。实在并不亮，这会儿被淡淡薄薄的云遮住了一半，灰蒙蒙的。
“是我。”曹老点了点头：“我要走了，临走之前，遵循商定来见见你。”
这事以后让灵瑞唏嘘了好久，脑中总想着辛夷那句话：自古父母有爱忘我，后代几人乌鸦反哺。
“我们去祠堂？”灵瑞忍不住发起了一句：“这供着菩萨，固然对我们无妨，但曹老受不住啊。”
而了结心愿的曹老长叹了一口气，从轻烟中隐去回到了辛夷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