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男人都爱逞豪杰,也是好笑之至。
这天因着郑鸣凰的事,李偃和谨姝都各怀苦衷,新婚佳耦相处的难堪和拘束, 倒似少了很多。
李偃上前一步,指尖去勾她下巴,“你这倒是在怪我了?”
如许忙了一日,归去已是很晚了。
若李偃也是迷恋女色妻妾成群之人,她不若早些断念,让他自个儿和他那些莺莺燕燕和和美美去罢了,她好好当她的主母,这辈子也不要再生孩子了,若他活力,最好就休了她,她去要饭吃,去死,都好。
“不必对我如此客气,你是我妻。”
她养在深闺, 常日里除却去茶馆听个书, 几近没出过门, 若说两小我那一面之缘, 决计也算不上熟谙的。并且李偃如许的人,她若见过, 又怎会等闲忘了。
李偃嗅她颈间的芳香,端倪微垂,晃似入迷,“下次不必等我,你可先歇。”
“这构造巧件,何人帮你所造?”阿谁锁链和断臂几近融为一体,还可窜改成短剑,可远攻,亦可近战,且防不堪防,实在精美。
她实在腻烦透了女子间的争风妒忌,也厌透了男人那高高在上掌控统统的姿势,她不想重新过一遍上一世在傅弋家里头的日子,也不想再被刘郅养雀儿似的养在身边。
“谢夫君体贴。”
世上女子,哪有盼着夫君广纳妾室的,只是自闺阁就被□□着,要有正妻的模样。
她望着他,虽盈盈而笑,比之昨日,倒多了几分疏离。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还是泛红,倒显得惹人垂怜。
……
他本存疑,现在却五体投地,以他形貌,本无缘军中,如此竟能任一偏将,实乃朱紫互助。
李偃自进了门就一向在看谨姝,闻言“嗯”了声,“军中事多,担搁到现在。你怎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