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嘀”了一声,就被她缓慢地按掉了。
不知是该残暴地摧毁他的梦,还是该持续“活”在他的梦里?
又和顺地将她生硬的娇躯密切地搂在怀里,滚烫的薄唇贴着她粉白的脸颊,喃喃有声,“不要走,我也不能没有你……”
半夜的宁谧深沉,仿佛特别轻易犯困。
恍忽之间,男人健旺有力的大手已将她趴在他小腹上的小脸渐渐挪到胸前,霸道地牢固她的脑袋枕上他浑厚坚固的肩膀,
身后,床上的男人却没了动静。
不晓得是聂大夫为了照顾醉酒的病号而决计一向亮着灯,还是他临走之前忘了关灯,苏乔刚才推开寝室房门的时候,房间的床头小灯是亮着的。
可她刚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身材,男人却快速收紧双臂,紧紧地将她娇小的骨骼钳制住,鼻孔里还冷冷地哼了一声,似是对她的行动极其不满。
标致得,让她忍不住屏气凝息地细细赏识起来――
房间里,顿时堕入一片乌黑。
瞥见身边的男人并没有被惊醒,还是甜睡着。
夜,越来越深,喧闹而又深沉宁和。
但是,脾气如此冷酷的沈翊骁,今晚却又为甚么俄然暴戾狂躁,乃至落空明智地对她残暴施虐?
苏乔纤细的指尖又悄悄地,掠过了男人眼敛下微微崛起的颧骨、矗立挺直的鼻梁、冷峻深切的腮侧、刚毅洁净的下巴……
她又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他身上有伤,昨晚又过分喝酒,轻易发热。
以是,她一出去,就能看到沈翊骁不平稳的睡姿,也看到了已经掉到地上的被子。
如若忽视他已经二十八岁的成丰年纪,很轻易让人遐想到,他是一个内疚敬爱的大男孩,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标致了。
苏乔反手,够到床头小灯的开关,“啪”地一声堵截电源。
苏乔在床前又鹄立了好一会儿,确认他不会再俄然醒过来,才回身走近他身边,谨慎翼翼地哈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被子,又谨慎翼翼地替他盖回到身上。
苏乔枕在他肩膀上有些不舒畅,想调剂一下姿式――
深沉到,耳边除了男人降落规律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或传来一两声汽车鸣笛声,便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不成想,睡梦中的男人竟俄然张嘴,竟然将她诡计调戏他的手指,一下子狠狠地裹进了口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