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枫有几分愣忡的听着李岩的话,“裴家和裴家山庄那样的端方景象,真如果有有身迹样的事,到底是如何回事,起码我是一无所知,谁晓得背面有多少只眼睛在看着我,等机会脱手,早说比晚说好。退一万步说,万一不是误诊,这个孩子如何办?生下来轻易,养大太难,我也养不起。”李岩低着头,停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明天……我那会儿又惊又急,你跟我筹议只怕我也是混头涨脑口不择言。”
陶大夫静气凝神,调匀了气味,两根手指按在李岩手腕脉门上。
陶大夫连声不敢,瞄了金豆一眼,一边让李岩坐,一边坐到李岩劈面,金豆送了诊枕上来,李岩将手腕放到诊枕上。
“不是。”陈炎枫抬手拍了拍额头,“算了,这打草率眼的事,我是真不可……是裴清让人请来的,我明天把你有身这事奉告裴清了,他惹的事,他得收这个尾,就算不是他,也跟他们多云山庄脱不开干系,还是他裴清的事……”
“李女人,有条楼船。”周睿从船舱门外探头出去,“你没事吧?”
“是该如许。”李岩打断了陈炎枫的解释,“如果真有孩子,我跟你想的一样,就算不是裴清的,也和裴清脱不开干系,冤有头债有主,不找他还能找谁?你不找他,我也要找他的。”
“还是该先跟你……不说这个了,多说无益。你别担忧,我明天警告过裴清,你的事,我毫不会坐视不管,如果他的错,起码他不敢等闲杀你灭口,要不是他的错,你放心,他必定会安妥安设你,裴清这小我,虽说阴沉狠辣,心倒不坏……不算很坏。”
陈炎枫严峻的上身微微前倾,屏着气紧盯着陶大夫那两根手指,仿佛要从手指上先看出一星半点的成果来。
楼船上放了条木板过来,陈炎枫跳上木板,回身伸手,李岩点头,抬脚上了木板,稳稳的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