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路过一个巷口,眼看李岩出着神就要走畴昔,裴清伸手挡在李岩肩膀,悄悄推着她转进巷子。
裴清笑起来,“想这个做甚么?如果不累,我们走畴昔,也就半刻钟。”裴清表示李岩往前,李岩低着头,有些苦衷忡忡,这些款项和情面,如何还?还不了,如何办?
“是是是!”两个婆子眉开眼笑,不断的承诺,不断的曲膝,这一笔买卖,抵得过一年的辛苦了。
裴清瞄着一起怔忡的李岩,再转头看了眼跟在前面的玉树,再看看李岩,跟着李岩的步幅,也不说话了。
“这是小明园堆栈。”玉粟上前半步,微微欠身笑道:“爷叮咛,在南阳城多停几天,把女人路上要用的人手、车子,百般东西筹办齐备了再出发。”
“两件貂皮斗蓬配这两匹缂丝料子。”站在李岩背后的裴清发话了,“银狐用织锦缎,这些料子,每样都做几件,让绣娘看着搭配。”
玉树先下了车,再谨慎的扶下李岩,李岩下了车,转头打量四周。
从巷子里一扇小门出来,这家珠宝行好象哪一户的宅院子一样,掌柜一起让着裴清和李岩进了间花厅,花厅正中摆着张广大的长案,几个小厮捧着大大小小的匣子,一会儿就将长案放的满满的,匣子里珍珠玉石闪着柔润却夺目的光,各式百般的赤金金饰堆在一起。
吃了饭,仆妇禀了李岩,带着个高瘦的老大夫出去,细细诊了脉,看了伤口,开了方剂,没多大会儿,就送了药出去,玉树给李岩身上脸上几处还结痂还没褪掉的伤口上抹了药,李岩已经困的眼皮打斗。
李岩嗯了一声,内心涌起股奇特的感受。这也难怪,这是她头一回由年青男人陪着买衣服买金饰,并且还是对方出钱。
刚吃了早餐,仆妇带了玉粟出去,隔着帘子禀报:“女人,爷问女人好些没有,如果好些了,爷陪女人去买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