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余书带着哭腔，趴在地上，伸手去捞周睿，周睿浑身颤抖，摇了点头，双手用力，撑了上来。
余书叹着气，拍着脑袋想着该如何给周睿驱寒，想来想去，除了早晨炖一大锅浓浓的羊肉汤，再带上几斤烧刀子，别的，也没能想出甚么好体例。
“如许最好，李府后园子早就荒了，这天又冷，这几天……恰好，就明天早晨，你跟我一起去，在水阁里帮我看着点儿。”周睿好象没听到余书的话，自顾自策画。
“我说，你疯了！”余书跳起来，指到周睿鼻尖上，周睿上身今后仰，“那你说如何办？”
“一天，昨儿个袁家大老爷交代过，说是要心中开阔，该如何样就如何样，世子爷和四爷该去太学还去太学，太学里，明天人到的可齐了，从早学到晚，一个早走的也没有，从没这么划一过。”熊克定嘿笑了几声，“四爷是个谨慎的，也是该谨慎些，我和老樊这几天只怕都得辛苦当差。时候差未几了，我和老樊走了，唉，事儿头上，趁早不赶晚。”
周睿简朴了然，这事越筹办事儿越多，也没甚么好筹办的，在家时，他也常常夏季洗冷水澡，熬炼体质，都城是冷一些，不过，他感觉他能撑下来。
“明天你和樊二哥还是当一天差？”周睿转话问差使的事。
熊克定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穿了衣服，清算好，和樊伯韬一起出了门。
周睿一口气已经憋不住了，丢了铁盒，猛蹬柱子，窜出了水面。
余书和周睿将斗蓬重新上盖下来，掩住头脸，只暴露两只眼睛看路，鬼影儿普通，直奔湖中暖阁。
“我就晓得，你此人稳妥。”余书松了口气，温好酒，坐到周睿身边，“水鬼的事，我探听过了，也找了几个都说还过得去的水鬼探了探话。头一条，说是这都城的水鬼，都是衙门备结案的，接私活是常事，不过，到底是衙门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