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一边抖动手给周睿搓身子，一边念念叨叨，这么念叨着，他的心能稍稍安宁些。
再说，他这也不能算替裴清摒挡后事，他是替那位李女人……那位李女人，可真能惹事，她好象很不普通，不过这也不算甚么神通……
“这个？”余书从周睿衣服袋子里摸出个铁盒子，递给周睿，周睿接过铁盒子，长长舒了口气。
“我没事了，烦劳余兄，把那柜子里的衣服拿一套给我，我得出去一趟。”周睿将碗递给余书，指着柜子表示他。
“就说我没空！”陈炎枫不耐烦的甩了名，小厮应了，退了几步，正要回身，陈炎枫又把他叫返来了，“叫他出去，在……就到这里，到这里来找我。”
“不是。”周睿头目炫的，看陈炎枫已经是一排陈炎枫，在面前东倒西歪的晃。“这是……李女人，请你……求你，送给她，她急……”
余书搓的一身汗，两只胳膊酸的提不起来，才停下来，盘膝坐到周睿身边，时不时摸摸他额头，再摸摸手脚，翻开被子，再摸摸胸口肚皮，摸好了，再把手指放到周睿鼻子前，感遭到一呼一吸，长长舒一口气，再接着重新摸起。
“余兄，你能不能陪我一趟？”周睿走到屋门口，面前一花，扶着门框深吸了几口气，低声恳求余书。
余书伸长脖子看着铁盒子，手伸了好几伸，到底没敢拿过来，这是那位李女人的东西，那位李女人……他总感觉是鬼的成数更大一些。
周睿将盒子放在身边，接过汤碗，一口接一口啜。
“好好好！我刚要说我陪你去，又怕你……你等等，我穿件厚衣服……行了，走吧，我扶着你？”余书仓猝披上厚斗蓬，上前去扶周睿，周睿一只手按在余书肩上，“就如许，就行。”
“不晓得，求你……”周睿两眼发黑，身子歪来歪去，余书仓猝冲上去扶住他。
“拿到了。”周睿打断余书的话，有几分孔殷的指着衣服，“衣服！”他拿到了，可不能再有甚么闪失。
“肉汤。”周睿撑着坐起来，晃了晃，再撑着炕坐好，“你把我那衣服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