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官差在这里,明天你们不说个明白别想走。”月华笑道。
屋里就一把凳子,老婆子没处所坐,只好蹲坐在一旁:“不是我瞒着您,当年的事儿,我们老两口也不晓得,这事儿只要我阿谁儿子晓得,我儿子,我现在都不晓得他去了那里了!”老婆子抹了抹眼泪:“当年老爷把我们放了并没有把户籍给我们,我们没有户籍四周东躲西藏,好轻易才找了桐城这个小处所安设下来,还得时不时的对付官府的盘问!”
说到这里老婆子脸上现出几分凄楚:“我们没户籍,儿子娶不上媳妇,现在三十来岁打光棍儿,又没甚么端庄事情做……唉!也不晓得这辈子能不能瞥见孙子!我们也苦啊……你看看我们这一把年纪连半片瓦都没有,只好住在庙里。”月华听到这里大抵猜出来她儿子不但没甚么本领赚不到钱只怕还在外头胡来,不然老两口也不会一把年纪又挑担卖蒸饼又在家洗衣服还在家糊纸盒子补助家用。
月华没说话,老婆子又给她倒了杯热茶,月华看茶叶是老的不过茶杯很洁净,这会子口渴也晾他出不了幺蛾子,就放心的喝了一口。
“把你晓得的奉告我。”
“也就是说那你女儿去放的人!你女儿一个家生子姨娘如何有这个权力防人!”月华嘲笑一声:“可知你在哄我!”
老婆子叹道:“似的!我女儿还是有几分颜面的,打通了把守的小厮,弄了点蒙汗药把看门儿的迷了就把我儿子放了。”老婆子又说道:“因为这事儿我女儿被夫人所不容,只好去庵堂里修行。”
“我只想问当年的事儿。”
老婆子被月华的反问吓得:“我……我没哄你,我在厨房里头,我有柴房的钥匙,那事儿我吓得要死,只好去找我女儿,我家就一个儿子,怎好……虽说是给人做主子……我儿子因为这事儿被措置,只怕还要被送到官府,没准儿要砍头,我们就一个儿子,我们连个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