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王愣了半晌,回神后笑道:“去丞相身边坐着罢。唉……想不到竟是个哑女,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姿色,丞相莫不是是以嫌弃人家了?”
司马嵘本来是想在铺子里换了裙装直接去永康王府的,不过考虑到胸口还差两坨肉,只好将买全乎的里衣外套包在一起,仓促忙忙回到驿馆。
司马嵘点点头,又摆摆手,折了一截树枝在地上写下两个大字:丞相。
“哦……”王蕴之点点头,不疑有他,又冲他嘿嘿一笑,“你这模样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真欠都雅!”
司马嵘听到“清清”二字,狠狠一抖,满身汗毛直立。
司马嵘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俄然感觉风趣,憋着笑一步一步走近,见他左手边坐着那名女子,便在他右手边入坐。
永康王听得大笑:“想不到本王本日要成绩一段嘉话呀!”
王述之猜到他的心机,低声笑道:“在永康王面前,不必端庄。”说着不等他反应,忽地将他搂紧,俯身吻在他唇上。
这声音含着几分娇俏,耳熟非常,司马嵘顿时头大,转过身,淡淡道:“是我。”
司马嵘:“……”
司马嵘淡然扫他一眼,并不答话,持续往内里看着。
永康王哈哈大笑:“丞相惹下了风骚债,本身倒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人在门口都快站成了望夫石,本王甚是顾恤啊!”
“啊!”王蕴之双目圆睁,见了鬼似的瞪着他,又将他上高低下一打量,最后“噗嗤”一声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还在猜,究竟是来了个女毛贼,还是晏清兄私藏了一个相好的!你如何男扮女装了?”
王述之听得内心格登一声,想着莫不是堂妹混闹,找到这里来了?当即就生出肝火,正要起家出门将她赶归去,就见一名红衣女子跟着下人抬脚跨过门槛,款款走上前来。
王蕴之说着又非常夸大地冲他扮了个鬼脸,大喊:“妖怪啊!”
门口的保护起先倒是非常冷傲地打量他,可见他站得久了不免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莫名,有一人便忍不住冲他喊:“你是何人?一向站在这里做甚么?”
司马嵘行过礼表示谢意,回身淡淡地看向王述之。
衣裳是换好了,却另有头发够他忧愁,司马嵘取下乌木簪搁在案几上,叹了口气,别说手头没有任何女子发饰,即便有,他也不会用,最后在屋子里打量一番,顺手扯了条缎带,将一头青丝束在脑后。
“当然!”王蕴之微抬下颌,伸手对着他上高低下一通乱指,“身是女儿身,脸是男儿脸,走路阔如风,开口就露馅!”
永康王惊奇道:“丞相这是如何了?”
王蕴之点头晃脑:“永康王出了名的好酒好色嘛,堂兄叫你男扮女装,不是勾引他还能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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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嵘想了想,本身这模样确切不男不女,就这么去王府门口,怕是也进不去,便耐着性子坐下来。
司马嵘侧眸,抿紧唇,表示他本身是个哑巴。
“哎哎!”王蕴之仓猝将他拖住,“用不了太久,我叫小婵给你梳头!”
司马嵘默了默,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见她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且跟在她身后的两名侍从一名婢女亦是憋着笑撇开脸,毕竟还是不免有些难堪,也就不再理睬,回身便走。
司马嵘在店铺掌柜与伴计骇怪诡异的目光中试了两身襦裙,还一脸深思地低头看看本身一马平地的胸口,最后挑了较为称身的,又在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淡然换回本身的长衫,朝伴计微微一笑:“家姐与在□量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