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二人眉来眼去,落在旁人眼里自是另一幅风景,永康王先前见那女子出去,并未放在心上,可过了好久还未见她返来,不由眯了眯眼,张嘴接过美人递过来的荔枝,笑道:“丞相怎地好端端将人打发走了?”
王述之无法叹了口气,不再强求,回到驿馆直接跟着他进屋,笑着喊:“清清。”
谢卓闻声动静,回身一看,微微有些惊诧:“清清女人如何不等丞相一起走?”
司马嵘肝火腾腾,见他越凑越近,面上蓦地僵住,直觉不妙,赶紧抬手推他。
谢卓正与永康王谈笑风生,不经意间看过来,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忽地愣住,眼底闪过一道迷惑之色,随即又垂下眼去,悄悄点头自嘲一笑。
宴席结束,王述之与谢卓道别后随永康王去了书房,司马嵘身为“女子”,天然是不能跟畴昔的,如此倒正合情意,眼瞧着谢卓抬脚分开,忙跟了上去。
二人的含混之举,因大袖遮挡,将旁人的目光都隔断在外,至于他们躲在前面究竟是行密切之举,还是悄声私语,亦或是调笑,这就只能任人推断了,并且司马嵘虽心中掀起了庞大的波澜,面上却分毫不显,只要耳背两点微红,却也不易发觉,一时倒有些叫人捉摸不透。
谈笑间,永康王较着热络了很多,酒酣之际,眯着眼醉醺醺地笑道:“本王不久前刚得了一幅画,可贵丞相前来,无妨替本王看看,品鉴一番,如何?”
司马嵘亦是及时回神,沉着脸从他身上起来。
此时司马嵘只感觉搂在腰间的手炙热滚烫,仿佛能穿透层层衣物,紧紧烙在肌肤上,忍不住感觉喉咙干哑,唇上更是一片酥麻,鼻端淡淡的清幽之气半晌褪不去,待回过神后,面色顿时黑得如同涂了一层浓墨,咬牙切齿:好你个王述之,竟然攻人不备!
“……”王述之恍若未闻。
王述之却不为所动,走上前从前面将他抱住,笑道:“你本日但是接管我了?”
王述之气味灼烫,不由分辩抵开他双唇,撬开他牙关,长驱直入。
永康王明显将这一短短的刹时尽收眼底,先是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就连坐在劈面的谢卓也非常开朗地笑起来,年青女子亦是捂着嘴,非常羡慕地看着司马嵘。
王述之眸色一闪,拱手笑道:“下官幸运之至。”
永康王再次大笑,非常豪放地端起酒来与他一饮而尽,歪靠在美人的怀中,醉醺醺地眯着眼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