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笑了笑:“戚遂代表的是皇上,并非他抢先,而是皇上此次情意已决,且对我们顾忌非常。单大人是皇上近臣,明面上与我们毫无关联,保举单大人最是合情公道,可皇上现在偏生与我们反着来,不管保举的是谁,只如果从我们口中说出来的,他一概不同意。”
“岂敢。”司马嵘见旁人似有似无地将视野瞟过来,神采未变,只淡然道,“季兄手里该当还留有一些文书,遵循那些文书的首要性来看,鄙人该当持续叫你一声主簿的。只是丞相有令,要鄙人将统统文书都看一遍,不知季兄何时将剩下的取出来?鄙人看完了也好给丞相一个交代。”
诸人再次打量司马嵘,之前见他不卑不亢只当他是仗着有丞相在身边,可本日他孤身在此,面对季主簿的成心难堪,却仍然冷酷以对,沉着非常,恐怕是个心机深的。
就在大家暗自思忖时,丁文石起家走过来,再次嘲笑:“晏清兄还真会拿着鸡毛适时箭,丞相如果感觉季主簿做得不对,方才就提出来了,可你跟去山顶上吹了那么久的耳边风,丞相不也没指责季主簿么?以色事人罢了,真当本身是个有本事的?”
司马嵘见他如此,不由沉了眉眼:“鄙人出入都有保护跟从,若如此等闲便丢了东西,岂不是说丞相府那些保护都是无能之辈?”
司马嵘笑了笑,边写边道:“我手头有多少,缺多少,都会一一记实在册,届时交给丞相,想必季兄不会有贰言。不过我这里都是些无关紧急的,看了好久也只理清一些外相,将来万一犯了甚么错误,也要看是因为我本身的不对,还是文书不全的不对。”
不远处的丁文石调侃笑道:“晏清兄好生高贵,出入都有丞相的人从旁庇护,如此谨慎谨慎,又何必每日往幕府跑?直接乖乖待在丞相府,等待丞相的宠嬖便是。”
“是。”
“这……”季礼也让他方才那一刹时的气势给震了一下,想到他不过是个下人,顿时又规复底气,拍着额头恍然道,“哎呀,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些尚未拿出来……”
翌日,王述之下了早朝换下朝服,半晌未歇,便仓促赶去城外北郊的幕府。
司马嵘转头不解地看着他:“为何?”
“丁处置所言极是,丞相知人善用,想必是感觉我可觉得幕府略尽薄力,这才不计算我的出身。”司马嵘笑了笑,“就比如丁处置,丞相必然也是感觉丁处置有过人之处,才不计算你的品性。”
身为主簿,虽只需做一些措置文书之类的琐事,却因为是丞附近侍,不但职位不低,还颇受尊崇。现在这位置上的人换成了整日与本身形影不离的晏清,别人天然就有了诸多设法。
两旁角落处走出来的保护将方才一番争论听得逼真,“噗噗”直笑,快步跟着司马嵘走出幕府。
司马嵘悄悄看着他。
王述之顿了顿,未再成心靠近,只含笑道:\\\\\\\\\\\\\\\"晏清,我最爱好看你登高望远,你可知为何?”
丁文石一愣,好不轻易压下去的肝火再次腾起。
世人皆有些不测,赵长史皱着眉问道:“丞相不是已经安排好了么?如何会让戚遂抢了先?”
季礼面色微微生硬。
司马嵘还是不予理睬,搁了笔,起家将条目列的清清楚楚的薄册递到季礼面前,笑道:“季兄如此为鄙人着想,鄙人感激不尽。这本册子已经写得清清楚楚,季兄请过目,感觉合适的话,就交给丞相盖印罢。如果季兄感觉鄙人对付得来幕府的事件,也能够将此薄册烧毁,把剩下的文书交给我。”